『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于欣然也很认真地说:“黄总,我们大老远来到这儿,那自然是认真的!政府部门是权威部门,这玩笑开不起!”
黄自强说是肯定会到达宏县投资,但口头话谁都会说,这种事只有签订合同才踏实!不过,黄自强送礼又送行,这份心思已经很难得!
到了机场,于欣然突然接到县委办主任孙开福的电话:珞山镇发生群殴事件,有两人受了重伤!
于欣然一下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群殴?”
孙开福说:“具体什么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于欣然心急如焚!
当领导,最害怕的就是群体事件!一旦处理不好,有更多人受伤或者死亡,当地主要领导轻则被问责,重则被处分!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了想,于欣然十分果决和果断地说:“孙主任,你给我听着,第一,赶紧采取措施,严控事态,绝对不能让事态过大发展。第二,赶紧让医院抢救受伤人员。第三,必须严格禁止媒体记者采访!”
“是,于书记!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孙开福问道。
“我们现在马上要登机了!”挂了电话,于欣然细长的柳眉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于书记?”见于欣然脸色如此凝重,钟德兴问道。
于欣然把珞山镇发生群殴事件的事儿告诉钟德兴和于欣然。
钟德兴和岑秀晴一听是他们管辖范围之内的事故,顿时也慌了神!
三人回到玉竹市,都顾不上歇息,便直奔珞山镇!
珞山镇镇长李鹤平已经50多岁,他是个典型的跟组织不跟领导的干部。
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多次给李鹤平施加压力,要他真真正正履行好镇长的职责。说是履行职责,其实是想让李鹤平对抗镇委书记岑秀晴和副镇长钟德兴。
李鹤平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便跟迟玉鸣玩太极,虚与委蛇。
李鹤平并没有什么把柄让迟玉鸣抓到,迟玉鸣拿他没办法。
迟玉鸣曾在县委常委会上提议,让李鹤平坐冷板凳。于欣然知道迟玉鸣的险恶用心,带头反对,没让迟玉鸣的提议通过。
尽管如此,李鹤平并没有站队到于欣然这边,他只把他该做的工作做好,他的目的就是顺顺利利退休。
正因为李鹤平没怎么管事,所以,珞山镇的大部分重要工作都由镇委书记岑秀晴和副镇长钟德兴来完成。
在旁人看来,李鹤平这个镇长已经被架空。
洛山镇发生群殴事件,李鹤平作为镇长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于欣然带着钟德兴和岑秀晴来到珞山镇,镇长李鹤平便召集会议,把群殴情况向于欣然做了汇报。
原来,在胡高平的工艺品厂落户珞山镇之后,于欣然打算多落户一些相关的企业,将珞山镇发展为某一个行业的产业群。
于欣然把她的计划和想法在县委常委会上公布之后,获得了众多县委常委的支持。
但是,她的计划和想法也很快传出去,其后果便是,许多老板到珞山镇收购土地。并且在收购来的土地上盖房子,等着拆迁赔偿。
珞山镇玉洋村和玉海村有一块争议土地,两个村都声称这块土地是他们村的,但是都没能提供证明。两个村因为这块土地没少闹过矛盾。
今天一大早,玉洋村一个村民砍了这块土地上的一棵树,被玉海村的村民发现之后,遭到驱赶和辱骂。
玉洋村的那村民实在气不过,把村里人叫过来,跟玉海村的人打了一架。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镇长李鹤平说。“事情发生后,两个村的村民都有不少人受伤,其中两个人伤情严重,已经被送到县人民医院抢救!”
“现在,事态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吗?”于欣然有点担心的问道。
“暂时控制住了!双方村民没有再动手,但都仍然在气头上。咱们镇有几个干部还留守在那里,不敢离开!”李鹤平说。
“人武部呢,有没有派人过去维稳?”于欣然又问道。
镇人民武装部有一个民兵综合应急排,总共有30多人,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维稳。
“当然过去了!人武部的民兵也都还在那里!”李鹤平说。
人武部的民兵和镇干部都有人在事发现场,事态应该是控制住了。
于欣然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心稍微缓了缓。
简短的会议之后,于欣然准备到事发现场看看。
钟德兴不想于欣然太过于劳累,就劝道:“于书记,这事儿就交给我和岑书记来处理吧!您这一路风尘仆仆,肯定很劳累,先回城里休息吧!”
于欣然却十分固执的说:“那不行!我必须去现场看看才能放心!”
几个人刚从镇委镇政府大院出来,就见一辆车身印有“玉竹直播”几个字的小轿车,从前方的大路开过来。
《玉竹直播》是玉竹电视台一档综合新闻节目,这个节目的收视率很高。
毫无疑问,《玉竹直播》节目组肯定是接到爆料,想赶赴现场做采访。
不管什么地方出事,当地的领导最害怕的就是事态扩展以及媒体记者介入采访。
事情要是由媒体扩散开,会造成社会大众对当地产生不良的形印象。
如此一来,上级部门就会对当地领导进行问责和处分。
也正因如此,地方领导干部对媒体记者是又恨又怕!
于欣然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媒体记者采访车,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钟德兴吩咐道。“德兴,你过去问问他们是不是来做采访的,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离开,我不希望群殴事件被媒体记者报道!”
群体事件可是在珞山镇发生,这要是被媒体记者曝光,不单单是于欣然,岑秀晴也会承担责任的。
钟德兴快步走上去,张手将媒体记者的采访车辆给拦住。
“你们是不是市电视台的?”钟德兴上前问道。
“是啊,怎么了?”小轿车副驾驶座上,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探出头说。
“没什么!”钟德兴笑了笑。“你们是下来做采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