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钟德兴还是放心不下,惴惴不安地问道。“金书记,自从我到玉竹市工作之后,我因为坚持原则,没少得罪人!你那边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人事变动的对象会不会是我?”
金海梅听到钟德兴的语气有些惶恐,便赶紧安慰说。“德兴,你别慌张!你才刚刚被提为常务副市长,组织那么重视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还动你的人事关系?”
“难说!金书记,有些领导刚被提拔就被查,这样的新闻又不是没少见。”钟德兴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你没犯什么错吧?既然你没犯什么错,你还怕什么?”金海梅说。
正所谓做贼心虚,要说特别严重的错误,钟德兴是没犯。
但是,小打小闹的错误,哪个干部没犯?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是有人想报复他,给他安个罪名是很容易的事儿。
钟德兴从金海梅那里打听不到消息,他放心不下,当天晚上给远在米国的赵朵朵打电话,让赵朵朵帮忙打听。
赵朵朵很快回电话说,她父亲不让问这些问题。“宝,我爸就是这么样一个人!有一些官场上的事儿,他认为我们不该知道的,绝对不会告诉我们!我爸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
从赵朵朵那里打听不到消息,钟德兴心里更加慌张了。
在惶恐不安中过了几天,市政府却风平浪静,什么水花都没有。
钟德兴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了。
毕竟是传言,谁知道是真是假?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专心把工作做好,对得起这个职务,就什么事都没有。
又几天过去!
这天下午,钟德兴在办公室接到副市长鲁健波的电话。
竞争常务副市长失败之后,鲁健波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姿态放低了许多,而且,也渐渐配合钟德兴和李振启的工作。
正因如此,钟德兴对鲁健波的印象改善了许多。
电话接通,鲁健波说。“钟市长,您这会儿有空吗?”
“你有什么事儿?”钟德兴反问道。
“是这么回事!”鲁健波慢条斯理地说。“我一个商人朋友给我介绍一个非常有实力的老总,他想在咱们玉竹市投资办厂!可是,他不愿意跟我谈,他说,只跟能说得上话的领导谈。李市长今天很忙,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跟他谈一下?”
各地政府对投资非常欢迎,甚至可以说到了求之若渴的地步?
作为市政府常务副市长,钟德兴当然也非常重视招商引资工作。
既然有大老板想在玉竹市投资,他肯定重视。
“对方真的非常有实力吗?”钟德兴问道。
“没错!人家投资的都是上亿元以上的项目!实力不容小觑!”鲁健波说。
“那他准备投资哪方面呢?”钟德兴又问道。
“化肥厂!”鲁健波说。“他准备投资几个亿,在咱们玉竹市建一个化肥厂!怎么样,钟市长,你有空过来跟他谈吗?我朋友的朋友时间非常紧张,他晚上还要赶去机场乘飞机。他跟我说,有好多地方政府的领导想抢他过去投资。他希望咱们玉竹市能够给他更好的条件!要是可以的话,他可以在近段时间之内跟咱们签订合同!”
钟德兴听鲁健波说得有板有眼,正好手头没事儿,他便答应了,说。“你把地址发给我,这就过去!”
钟德兴挂了鲁健波的电话没多久,鲁健波就把地址发过来了。
他朋友现在在玉竹市一家咖啡厅的包间里,那家咖啡厅位于玉竹市的繁华地带。
钟德兴收到鲁健波的信息,市委副书记、市长李振启打来电话说了同样的事情,即鲁健波的一个商人朋友想在玉竹市投资,他没空去跟对方见面,要钟德兴过去看看!
见市长李振启都这么说,钟德兴也就完全相信了!
钟德兴不想让对方等得太久,赶紧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公文包,脚步匆匆出去了。
到了那家咖啡厅,钟德兴刚停好车,鲁健波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有些着急地问道。“钟市长,你出来了吗?我那朋友刚才一直催我呢!”
“你让你朋友等一会,我停好车就上去!”钟德兴说。
挂了电话,钟德兴停好车,大步走进这家咖啡厅。
鲁健波所发过来的包间名字叫做富贵。
进入咖啡厅,在一名身穿浅绿色工作服的服务员的带领下,钟德兴来到富贵包间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进来!”
钟德兴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一对男女。
男的大概四十岁,留着平头,鹰钩鼻,正方脸,嘴唇肥厚。整个面部表情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友善。
说得难听点,此人面相有点凶恶!
此男子对面坐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大概只有二十出头,十分白嫩光滑的瓜子脸,弯弯细眉下,一双眼睛大又明亮。
涂抹了淡淡口红的小嘴,十分可爱。
女子身穿粉色上衣,长发披肩,微微长露的胸口雪白,弧度惊人。
“你谁呀?”面对钟德兴这个不速之客,男子上下打量他,眼里满是不满。
“额,我……”钟德兴迟疑了一下说:“请问你是准备在我们玉竹市投资办厂的商人?”
“什么投资办厂的商人?你敲错门了,出去!”男子冷冷地说。
听男子这么说,钟德兴以为他可能真的敲错门了,于是,赶紧退了出来,站在门口仔细地看了看包间的名字。
没错!
包间上方明明挂着富贵两个字。
钟德兴接着摸出手机,看了看鲁健波给他发的信息。
这条信息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朋友确实在这家咖啡厅的富贵包间。
确定没错之后,钟德兴轻轻推开门,他看到男子正色眯眯地盯着对面的女子看。
听到开门声,男子转头见又是钟德兴,他的脸色猛然下沉,生气地喝道。“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