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周先群能当上省委秘书长,早就是老官场。
钟德兴开口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周先群一下子就知道了。
周先群笑了笑说。“怎么?你还担心你这市长当不成啊?”
心事被识破,钟德兴微微地笑了笑,有点担忧地说。“从您之前告诉我的信息来看,我觉得,我被省委班子挑选为玉竹市市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所提的中药药物项目。我个人也特别看好这个项目,真心想上马这个项目,但是,周秘书长,你也知道,这个项目要是得不到省里头的支持,我们玉竹市根本无法上马的!所以,我特别想了解省委班子对这个项目的真正态度!”
周先群听钟德兴说得有道理,他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脸色也变得非常凝重。
周先群这神情,钟德兴看在眼里,全身的神经不由得微微地绷紧。
“怎么了,秘书长?”钟德兴忍不住问道。
周先群抿了一口咖啡,很严肃地说。“小钟,你已经不是普通的基层干部了。从基层到玉竹市,当了这么多年干部,你也应该清楚,省委班子既然挑选你为玉竹市市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明年你会转正的。当然了,在转正之前,你必须确保玉竹市市政府不能出什么大事。所以,这一年,你必须求稳为上!至于中药药谷项目……”
周先群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我实话跟你说吧,目前,良田市有一个项目在跟你们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竞争省重点项目,省委班子对良田市的这个项目和你们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都特别看好,而且,这两个项目,省里头估计只能二选一,重点打造其中的一个!”
钟德兴一听,心顿时悬得老高,有点忐忑不安地问道。“良田市的项目是什么项目?”
“高山省水上威尼斯!”周先群说。“你知道的,良田市有几条河穿过这座城市,良田市新一届领导提出,在这座城市多挖几条人工河,打造高山省的水上威尼斯。这个项目要是打造成功,也绝对能够成为高山省的一张名片。”
钟德兴去过良田市,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城市,城市环境建设得非常好。
而且,正如省委秘书长周先群所说,这个城市有几条河穿过。
如果多挖几条河,这个城市是可以打造成水上威尼斯的。
而一旦这个项目打造成功,肯定会成为高山省的焦点以及名片,吸引很多游客前去那里游玩。
相比中药药谷项目,良田市的水上威尼斯项目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更加抓人眼球。
不过,有一点,良田市的水上威尼斯项目不如中药药谷项目。
那就是,从长远来看,中药药谷项目具有更加长远的经济效益和文化意义。
毕竟,中药是我们国家的优秀传统文化之一,国家不会放弃发展中药产业。
从某种程度上,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可以提升为国家战略,这一点是良田市永远比不上的。
钟德兴把自己对中药药谷的理解分析给省委秘书长周先群听。
周先群听了,点点头,说。“小钟,关于中药药谷项目,你的分析很对,省委班子也知道这个项目的长远价值,也正因如此,省委班子也非常重视这个项目。但是,你必须得承认的是,良田市所提出的水上威尼斯项目非常抓人眼球,能够成为当前的热点。而我们高山省特别需要这样的热点来提高知名度,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游玩,以及更多的投资创业者前来投资创业。所以,省委班子对这个项目也非常重视。”
“那,省委班子有没有最终确定,选择哪个项目作为重点中的重点项目来发展?”钟德兴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周先群说。“接下来,省政府那边将组织专家对良田市的水上威尼斯项目和你们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进行反复论证。哪个项目论证通过,就上马哪个项目。而如果两个项目都论证通过,那就组织专家进行投票表决,专家挑选哪个项目就重点上马哪个项目!”
“如果两个项目都论证通过,不能两个都重点发展?”钟德兴问道。
“如果两个项目都论证通过,这两个项目都可以上马,但是,省里头对这两个项目的重视程度肯定不一样的,对这两个项目的宣传自然也不一样!所以,接下来,你们玉竹市那边要做足准备,配合省政府做好论证,我衷心希望,你们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通过省政府的专家论证!”周先群说。
“谢谢秘书长!我们玉竹市会努力配合好省政府的论证工作的!”钟德兴感激地说。
钟德兴很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都要翻一翻省城日报,看看本省当天发生的重大政治新闻,了解省领导的工作动态。
今天也不例外。
回玉竹市的路上,钟德兴翻看司机方雷鸣为他买的《高山日报》。
《高山日报》是高山省的第一党报,主要刊登国家和本省重大政策以及省领导的工作动态。
翻开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让钟德兴不由得愣了一下,省委书记洪恩诚竟然去良田市调研,调研的内容是城市建设,洪恩诚对良田市打造水上威尼斯构思和规划给予高度评价,声称这个项目有前瞻性,能够提升良田市的城市形象。
看完这篇新闻报道,钟德兴更加确信,省委秘书长周先群的话是真的,良田市的水上威尼斯大项目是玉竹市中药药谷项目的最大竞争对手。
省委书记洪恩诚同样也重视玉竹市的中药药谷项目没错,但从新闻报道当中不难发现,洪恩诚同样也非常重视良田市的水上威尼斯项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否则,洪恩诚也不会上任第一站就公开到良田市调研。要知道,洪恩诚之前来玉竹市是非公开的。
从钟德兴的角度,可能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