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孕妇见红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大娘也停了下来,让堂哥赶紧去喊大夫。然后和我一块把堂嫂抬到床上。
大夫来了。检查了一番告诉大娘。孩子没了。
大娘气的双眼一黑晕了过去,我们顿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还好大娘很快就醒了。二话不说打了堂嫂两耳光,这才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哭她未出世的孙子。
我开始担心堂嫂未来的日子。逃跑再加上流产,我想起王麻子媳妇的惨样。害怕堂嫂也会被折磨成那样。
这时,堂哥送走了大夫,一把揪住堂嫂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拖了下去。拿起鞭子使劲儿得往她身上抽,堂嫂终于疼得喊了出来,挣扎着往床底爬。却又被拽出来,用铁链子栓起来。又是一阵鞭打。
“打死她!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孙子!要她偿命!”
大娘在一旁叫嚣着,恨不得把堂嫂生吞。这会儿他们都在气头上,我就是上去劝也白费劲儿。看着堂嫂被抽打的死去活来,衣服烂到不成样。四肢上更是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我从家里逃了出去。堂嫂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对我来说是种折磨。
我痛恨自己救不了她,也埋怨堂哥下手太狠,大娘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人心寒。
一直等到天黑,我在外面才溜达回来,堂嫂蜷缩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好的皮肤,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堂哥在旁边咳嗽一声,她都吓得打哆嗦。
“还跑不跑了?”
“再也不跑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别打我!”
堂嫂跪在地上,就像一条求饶的狗,一下午的折磨,让她再也不敢有二心,警察的徇私让她彻底绝望,要么就毫无尊严的活着,要么就赶紧去死,她只剩下这两条路。
从那天起,铁链就拴在了堂嫂的脖子上,这一栓就是八年!
堂嫂再也没有生过逃跑的念头,流产之后过了三个月就再次怀孕,这一次大娘倍加小心,尽心尽力得照顾了十个月,等孩子出生后发现是个女孩儿,大娘大失所望,就犹如之前流产那次,怨天尤人打骂堂嫂出气。
堂嫂却仿佛重活了一回,她給女儿起名叫马莲,希望她以后可以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把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到女儿身上,哪怕就是死也要供女儿上学,离开这个泯灭人悻的村子。
大娘想把马莲卖了,堂嫂拼了命的阻拦,再加上我劝说,她才打消这个念头,从那之后,堂嫂便死死看着女儿,生怕大娘趁她不注意偷偷抱走了。
马莲虽然不招父亲奶奶的待见,可有我这个小叔照看,倒是也没有受到太多的委屈,直到她六岁那年,我提议送她去上学,大娘不同意,想让她跟着一块下地幹活儿,堂嫂只好抽空了叫她认字,我也买了一些少儿读物送給她。
马莲活泼可爱得跟我说:“小叔,谢谢你!”
我溺爱得抱起她,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会給她买多多的书。
看着她郑重其事得点点头,堂嫂很欣慰得笑了,说真的,我很佩服堂嫂,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能把女儿教育的如此乖巧懂事,隔壁牛彪儿子比马莲大一岁半,那可是出了名的淘气,为此没少挨揍。
大娘却越来越看马莲不顺眼,她觉得堂嫂后来一直怀不了孕,就是马莲带来的霉运,她迫切想要抱个孙子,可堂嫂的肚子六年了,一直没有动静,堂哥也找过大夫,检查后说堂嫂身体没啥问题,那就说明是堂哥有问题了,可他碍于面子,始终不承认罢了。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留在市里工作,定时往家里給堂嫂和马莲邮寄一些日常用品,因为女儿的羁绊,堂嫂想要逃走的心也变淡了,方方面面沦落为积善村的村民,六年的时间,让她从一个城市妙龄少女变成了土气不堪的村姑。
又过了两年,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叫徐秀妍,长得谈不上绝世美人,可温婉秀气,十分的善良。
虽然我们一见钟情,可在一起最大的尺度就是接个吻镆下詾,要想再进一步,她就不同意了,说要留到结婚才給我,但那方面有了渴望,她也体贴得用另外方式帮我泻火。
端午放假的时候,我去她家见了她父母,老两口挺随和,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秀妍喜欢就行,他们的家风真的很好,我忽然想起了堂嫂,她也是城里人,如果当初没有被人贩子拐跑,想必也会和秀妍这样幸福吧。
后来,秀妍说要去我老家看看,顺便见见大娘,我很高兴,这是准备见公婆的节奏啊。
回家的途中,我給她讲了老家的民风民俗,那里衰败落后,回去后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要大惊小怪。
堂嫂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主要是她的悻子太过于刚烈,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钉子,为了不被她察觉出来,我还特意提前告诉堂哥,让他不要再拴着堂嫂,考虑这么多年,堂嫂一直规规矩矩,堂哥最终还是同意了。
回村的路还是老样子,勉强能通过三轮车,汽车根本过不了,一是路窄,二是太坎坷,汽车底盘指定給磨没了,我们在县城租了两辆摩的,颠簸了一路总算在天黑前回到了村里。
沿路遇到的街坊邻居,见我带着女朋友回来了,纷纷打着招呼,秀妍悄悄跟我说,村民看起来也挺热情啊,没我说的那么夸张,我笑了笑,没有和她解释太多,假如她见过村民抓捕那些逃跑的女人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回到家里,大娘和堂哥都不在,只有马莲一个人在院子里洗衣服,见我回来后,立刻跑过来亲切得喊小叔,可第一次见到洋气十足的秀妍,她有些害羞,躲在我身后偷偷打量着漂亮婶婶。
“莲莲,回屋,看小叔給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我拉着马莲的手就要走,她却摇摇头,指着屋里说道:“娘不让我进屋,有其他叔叔在。”
我一愣,正要敲门,堂嫂那难以自制的訷吟从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