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以血为引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师父想吃啊?”
柳岁见长白满脸的期待,眼珠转了转。
“那您去看看有没有死了的动物尸体。”
长白不解,但听话的站起身。
“山中肯定是不缺的,可这大半夜的寻那玩意做什么?”
柳岁笑望着他,满脸的戏谑。
“您不是想尝尝那味道吗?我当徒弟的自然地满足您的愿望了!”
长白身子一僵,头皮发紧,只单单想到附在伤口上白花花的一片,就觉得胃中阵阵翻滚。
他干呕几声,扶着树干。
“不.....不必了!为师突然就困了,歇了吧!”
只是他的背影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柳岁在他身后大笑。
“师父胆小鬼!”
长白跑得飞快。
妈的,要真吃了,只怕他就真变成鬼了!
这也太膈应了!
因为长白爱唠叨,没人愿意与他同住,他就只得与那个活死人公子住一个帐篷。
他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凉透了的茶,这才一屁股坐下。
“你说这死丫头,是不是故意恶心老夫的?”
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每回都戏耍老夫,可每回老夫都上当,这脑子要与不要真是没多大的区别。”
他絮絮叨叨了小半个时辰。
对小公子这个安静且有耐心的听众,长白觉得十分满意。
“小子老夫同你讲,你可长点心,日后醒了,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小子,老夫看好你呦!光是这份耐性就不是寻常人!不错,不错!”
默默躺在里侧的小公子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长白枕着胳膊,一脸唏嘘。
“唉,你说这丫头啊,当真是好大的造化,也不知是好是坏,物及必反,她可能承受得住。”
他翻了个身,看向紧闭双眼的小公子。
“这眉眼的确与死丫头有几分相似,当年,她诞下的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呢?”
嘴上说着无妨,可看着心爱女子生下了别人的孩儿,心中多少是会有芥蒂的。
想到这,长白猛地坐起身,使劲揉了揉头发。
“不行,不行,老夫可是正经的修仙之人,怎的能想这些尘世俗事?”
复又重重躺倒,以为会辗转难眠,谁知不过盏茶功夫,就睡得四仰八叉。
被称作活死人的小公子手指轻轻动了几下。
可惜长白咕噜声震天响。
小公子虽陷入沉睡,可仍是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姐姐,救命啊!我不要和这老头睡一个帐篷!
可惜,口不能言,无力反抗!
白天在马车里睡多了,又加上什么渡劫飞升的,刺激的柳岁精神异常兴奋,当然懵逼的成分占大多数。
她一个现代人,好歹也是看过仙侠玄幻电影的,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半会实在难以接受。
胡思乱想的,把自己来到这的每件事都仔细回顾了一遍。
夜已深,仍是毫无睡意。
柳岁发现,这里的人和事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如果现在有机会回去,她的答案是不愿意!
景昭辰也一直未睡,盯着帐篷顶出神。
柳岁话中的意思他很清楚,之前她就提过一回,当时打了个岔,她也就没再说。
以血为引,辅以汤药。
那多少才够?
他在战场上受伤昏迷,流了那么多的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轮到柳岁了,哪怕她的手指划破了一道小口子,景昭辰也能心疼上好久。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如此,见不得她受委屈,也不愿她受半点伤,哪怕是为了他也不行!
蛊虫的危害自是不小,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既然老天让他活下来了,自有它的道理。
实在睡不着,景昭辰披了件外衫迈步出去。
远远就看到柳岁托腮盯着明明灭灭跳动着的火苗。
想到方才自己的态度,景昭辰有些不安的低咳两声。
柳岁抬起头,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白衣,墨发,俊朗的眉眼,还有那藏也藏不住的爱意。
“阿昭,你也睡不着吗?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壶中的水沸腾,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水汽氤氲,衬得柳岁愈加妩媚动人,尤其她那含满星子的双眼,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景昭辰缓缓坐在她身边,拿起壶替她倒了杯水。
“一直没睡?许是白日里睡多了。”
柳岁端着水也不喝,“也许吧,阿昭,你对今日发生的事是什么看法?”
景昭辰思忖。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长白道人在百姓心中是最神秘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人,情愿跟在你身边,如果说只是因为你与众不同,我是不信的。”
他顿了顿,习惯性拿过柳岁手里的杯子抿一口。
“一定是你身上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了他,或者就如同长白前辈所说,天赋异禀!”
柳岁叹气,“我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发生的太多,有时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说实话,我愿意当个普通的姑娘,过最平凡的日子,与相爱的人一起白头。”
可惜,这么简单的愿望也很难实现。
从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具身体里,从她开始关心每一位柳家人,从她爱上景昭辰的那一刻。
她这一生,就注定了无法安安静静。
“既来之,则安之,太远的我们也没法预料,就如你所说,走好面前的每一步,无愧于心就好。”
柳岁当然知道,这是他们俩早早就说好的,可,匪夷所思的事发生的太过频繁,她有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八字不好!
“阿昭,你寻人测过咱们的八字吗?就是我会不会克你什么的?”
景昭辰失笑,无奈的点点她的鼻尖。
“我从不信这些!当年母妃嫁于父皇时,钦天监还说他们乃天作之合,是相携到老的八字,可结果呢,不过皆是一场空罢了。”
柳岁就势依在他的肩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也是,都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遇见你本就是个奇迹,阿昭,我其实并不是这朝代的人......”
景昭辰轻捂了捂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说隔墙有耳,虽说江风已死,可难保身边的就全是自己人,还是小心为上,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随意出口,记住了吗?”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