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过度紧张使我四肢一片冰冷麻木。
此时我心里甚至已经做好被薄景发现的后果。
若是真的被发现,后续我该怎么应对?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这也导致,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跌进了地底下的开关里。
我在掉落的时候一直维持着跪着的姿势。
掉下来时,双膝着地。
好半晌,我的双眼习惯了周围的一片黑暗。
我终于意识到,我并没有暴露在薄景面前。
霍庭骁在转身的瞬间,不知怎么触动了开关,我掉了进来。
没有被发现,我还可以继续隐藏,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片刻的放松。
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缓解心脏的不适。
我眉眼低垂,头发散落在我脸颊两侧,几乎挡住我的整张脸。
我借着头发的遮挡,余光撇过左上角的那若隐若现的一道极其微弱的光点。
这么大的一家商场,地下,竟然会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
从我进入古玩店开始。
或者更早,从在路上见到霍庭骁,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巧合。
他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不过,他将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地下室内不但漆黑一片,就连空气都十分稀薄。
我曾在缅北时,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我根本没办法在一个四处封闭,满屋漆黑的环境里待。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手脚并用的凭着感觉朝着前方的方向爬去。
不知爬了多久,前面好似是一堵墙。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掌心去拍打着墙壁。
墙壁坚硬的和石头一样,掌心打在上面又疼又痒,可是墙壁却纹丝不动。
“开关在你手掌下三厘米左右的地方,轻轻一按,就会打开。”
带有回声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朝着四周看去:“你,你是谁?”
“按照我说的,打开这堵墙,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周围实在太黑了,而且这异常低沉的声线,明显是被干扰的。
不论是声音还是相貌,我都无法分辨出对方是谁。
我搭在墙壁上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两下。
不管对面是什么场景,总比这漆黑一片的地下室要好。
我快速将手指下移,指尖触碰到那小小的凹起,没有任何犹豫的按了下去。
耳边传来‘咔哒’一声,挡住我去路的墙壁迅速收起。
虽然只隔着一道墙壁。
但环境却完全不同。
墙壁的那边是明亮宽敞将近一百平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
右手高举高脚杯,杯中红酒随着他的晃动,荡漾出鲜血一般的红色,挂在杯子边缘。
我刚刚是从墙壁那边爬回来的。
现在还跪在地上,处于一个伏低的姿势。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半晌,勾起嘴角的笑意,清冷的声线在我头顶处传来:“妍妍,好久不见。”
我双膝跪倒在地。
双手用力的抓着大腿处的嫩肉。
直到尖利的疼痛从大腿处传来。
我才终于回过神,将自己和五年前在缅北剥离开。
“是你?”
五年前,我被母亲和继父迷晕卖去了缅北。
在那里,我成为每天要被抽三次血的血包。
后面我终于从那个破烂生锈的废旧工厂里逃了出来,意外闯入霍庭骁的地盘。
霍庭骁一向喜怒无常。
他在缅北有着一定地位诶,他将我留在身上,做他的M。
我无数次逃走。
换来的都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这个人,就是我第九次逃走时,路上碰见的。
我当时因为脱水的缘故,已经奄奄一息。
他站在越野车旁,温柔的看着我。
他说着标准的普通话,我以为他是华国人,我上了他的车,以为能够逃出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路上出现,全是他和霍庭骁的一场游戏,一场赌注。
霍庭骁是赌我不会上他的当。
我被带了回来,霍庭骁的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在深夜,这笔账自然是算在了我的头上。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会看到他在霍庭骁的住处里出现。
他们暗地里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
不过,他们的行踪和谈话极为隐秘,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后面他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再次见面。
也就是在一周以前,嘉年会所。
带人闯入的就是他。
他并不比霍庭骁好到哪里。
还有更致命的一点。
我曾经为了获取一部手机,陪过他整整一晚。
想起那晚,我下意识的后退向后退缩。
他猛地一摔酒杯,迈着长腿,朝我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