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黄以默说道:“钱这种东西,该花就花,省是省不出钱的!”
范衢讥讽道:“我看黄老爷是花钱如流水,挣钱如抽丝!只有出没有进!”
黄以默冷笑数声,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账面上的钱,都是我搞来的!”
范衢马上骂道:“你搞来的?你这是借来的!还有承担各种条件,又是修建什么仓储站、商路,成立护卫队、边防队等等,并且还有利息!你还有脸给我说这个!”
黄以默刚想反驳,易衡打断道:“行了!你们俩给我收声!大街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范衢你也是一郡高官,认为这样很光彩吗?黄以默,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让范衢配合你工作,不是当你的下属,那个平民敢这样跟少府大人说话?基本的规矩都不遵守了嘛!”
一番训斥后,两人总算是停止了争吵,黄以默立马向范衢实力道歉,承认刚才无礼的行为,范衢倒也大度,表示刚才的言语过激,黄以默如此激动实属正常。
易衡则是趁机溜走,两人时不时就要在他面前争吵,时间久了易衡也受不了,只能让两人去找崔炎,别有事没事就来找他。
结果刚刚溜走,前脚刚刚跨入县衙,后脑勺就听见呼喊声,只见郡司空卞庆,抱着厚厚的一叠文书,吼道:“太守大人,您别着急走,这里需要你签字。”
易衡说道:“崔炎呢?不是让崔炎分管郡内建设之事吗?”
卞庆说道:“这些是需要资金批准的签字,范少府说了,他只认太守大人的签字,郡丞大人的也不认,这不下官就来找您了。”
易衡示意拿过来吧,正准备签字的时候,卞庆说道:“太守,听说长丰郡的百姓要迁入筱风郡,此事当真?”
易衡放下笔,说道:“的确如此,怎么了?”
卞庆皱着眉头说道:“太守,可曾想过一个问题?”
易衡问道:“郡司空所指的问题是什么?”
卞庆说道:“太守可曾想过长丰郡的百姓,是否都愿意迁入到筱风郡?”
易衡一愣,说道:“迁入筱风郡有何不可!我郡政策如此的好,加上大王特意在免除3年的税赋之后,又增加了3年免税,加起来一共6年!如此利好的政策,本太守想不通,为何不愿意迁入。”
卞庆说道:“就算根据诏令强制迁入,太守有没有想过一些乡绅富农的田地房宅问题,筱风郡是直接不理会,还是说给予补偿,如果补偿的话,应当补偿多少?全部补偿还是一半,亦或者三分之一?”
易衡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问题,问道:“郡司空认为该如何赔付?”
卞庆拱手说道:“不赔付!因为长丰郡的土地和宅院,国家并没有强制收购,只是暂时性的转移居民了而已,他日收复长丰郡之后,根据房契和地契,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易衡拍手说道:“说得太对了!的确如此!我们又没有强征田地,自然称不上赔偿,就这么办!”
卞庆说道:“问题在于如此做的话,卑职认为富农乡绅很有可能会闹事!”
易衡拍着公案吼道:“闹事!闹什么事!活腻歪了!就按照你说得办,没有所谓的赔偿,一切按照筱风郡的规矩来,一户多少人就分配多大的民屋和耕地,一视同仁,绝不偏袒!”
卞庆拱手表示明白,易衡继续拿过文件开始签字,事实上卞庆的担心没有错,由于相国的建议,风君下达了强制迁入的诏令,对于劳苦大众来讲,并没有太多的牵挂和舍不得,毕竟长丰郡也好,筱风郡也罢,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有什么资产,放弃也就放弃了。
但是对于富农和乡绅来讲,他们留在长丰郡的房产和田地非常多,说迁移就迁移,田地和房屋又带不走,焉能没有情绪!只不过碍于诏令,只能捏着鼻子跟随军士北上。
到达筱风郡之后,平民老百姓自然非常高兴,崔炎宣布了筱风郡的政策,以及君上的恩赐,筱风郡拥有6年的税赋减免,并且由于易衡的政令,最让老百姓头疼的徭役也被减免,并且筱风郡还要免费分配耕种的田地以及民屋,这样的政策可谓是相当的好,远远超过长丰郡。
富农和乡绅傻眼了,特别是腰缠万贯的乡老爷,本来打算继续长丰郡的模式,买田放租,继续当地主,结果因为易衡的政令,导致他们没有办法雇佣佃户,毕竟易衡一视同仁,所有人都分配耕田和民屋,这让他们的经济来源断绝,顿时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
不少乡绅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围着官署,高呼不公平!要求易衡立即废除这个违背‘人伦’的政令,并且要求易衡赔偿他们的损失,不然的话,他们就要告御状!
易衡走出了官署,看着神情激昂的乡绅,双手下压示意静一静,结果乡绅看见易衡如此年轻,顿时恶向胆边生,反而更加喧闹起来,还准备冲过衙役的人墙,殴打易衡!
易衡大怒,从衙役手上拿过杀威棒,对着前面闹事的家丁就是几棒子,吼道:“干什么!还敢冲击官署!我给按着打!”
衙役早就不耐烦了,听见易衡的命令后,齐声唱喏,马上掏出杀威棒,对着围堵在官署面前的乡绅和家丁就是一顿毒打,乡绅眼看情况不妙,刚想逃跑,就被赵虎带领的民壮堵住。
易衡看着被降服的乡绅,说道:“给我仗击20!好好的长下记性!连官署都敢冲击!你们是要造反啊!”
乡绅被按在地上,衙役毫无留手的意思,几棒子下去,顿时皮开肉绽,乡绅连忙求饶,衙役看了一眼易衡,发现易衡不无所动后,结结实实打了20下。
乡绅这下苦了,20下打完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细若游丝的呻吟。
易衡示意请出节仗,指着节仗向北抱拳说得:“此乃君上赐予我的节仗,战时可斩杀不听号令者!你们有冤屈走正规渠道,官署面前的大鼓不是摆设!下次还敢冲击官署,就不是仗击了!”
易衡长袖一挥,就要迈入官署,此时人群中有人吼道:“当官就了不起嘛!当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嘛!当官就可以草菅人命嘛!哎呦。”
喧哗之人,瞬间被衙役按倒在地,易衡冷眼看着此人,说道:“我告诉你,凡事都得讲规矩!对政策不满,可以上书诉求,甚至可以击鼓求见官吏,当面陈述利弊!而不是聚众闹事,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却说不出什么原因,掌嘴!”
“喏!”衙役袖子一撸,‘啪啪啪’的抽打了起来,只见此人惨叫连连,连牙齿都被抽打了出来,整个面部血肉模糊。
乡绅没想到易衡这么狠!打起人来毫无顾忌!当真不怕言官告状?告他一个无视律法,滥用权限吗?
易衡环顾四周,说道:“你们是从长丰郡迁入的新民吧!我告诉你们,现在筱风郡处于战时状态,别一天到晚叫冤,叫委屈!你们找错人了!要怪就怪赵国的人,导致你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有这闲工夫来我官署闹事,不如去田地里干活,我看你们还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毒打挨少了!还敢冲击官署,这是你们能乱闯的地方吗?真是嫌命长了,什么地方都敢乱冲。”
“大人!我们的田地和房宅皆在长丰郡,结果被你们强行驱赶到筱风郡,一点说法都不给,随便分点荒田和棚户,就这样把我们打发走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名乡绅壮着胆子问道。
“什么叫做太不公平了?这可是君上定下来的规矩!按照人均分配田地和住宅,并且考虑到你们的情况,特意免除税费6年!你们还不满足?他日收复长丰郡之后,你们手上的地契和房契,我可没有说不认!只要拿得出凭证,本官就认!是你们的东西就是你们的,本官可没有说强征不还!”易衡阴沉着脸说道。
“但是,我们祖上世世代代就是地主!做不来农活!你这不是逼着我们死吗?”又一名乡绅忍不住,高声吼道。
“胡闹!”易衡怒斥道:“什么叫做我逼着你们死?不会做农活,就去干其他事情啊!本官有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吗?不允许你们经商吗?还是说不允许你们请长工,招佃户!你很想死是吧!”
易衡抽出衙役的大刀丢在地上,说道:“来啊!你死给我看啊!你不是说想死嘛!动手啊,抹脖子啊!嫌刀疼的话,来人给我来绳索,就这,就吊死在我官署面前的树上,本官还没听过如此过分的要求,居然还有一心求死的。”
易衡示意刚才说话的乡绅过来啊!往后退什么退!给你机会了,你要把握住啊!
乡绅小声嘀咕道:“您这是沽名钓誉,为了自己的名声,又是分配田,又是分配房,鬼才愿意跟我们当佃户打工!”
易衡指着乡绅说道:“谁说我沽名钓誉?筱风郡全郡都属于君上的土地,不允许买卖,只允许租赁!本官延续先王的政策有问题吗?还说你们对君上有意见!”
易衡大手一挥,衙役纷纷抽出大刀对着乡绅,易衡说道:“我明白了!你们对君上有意见!这下好办了,来人啊,全部给我押进大牢!反抗者杀无赦!”
“喏!”衙役齐声唱道,准备逮捕这群乡绅家丁,在场的人脸都绿了!易衡这是在栽赃陷害,要给他们扣上谋逆的大罪!
“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乡绅倒也是明白人,知道大事不好,在豪横下去,怕是要身陷牢狱,连忙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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