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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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说不下去了。

陆长盛将她抱住,亲了 陆长盛没有怀疑,接过霞月递来的新衣就去屏风后面了。

阮轻芷坐了片刻, 而后起身,走到屏风一侧,一脸淡然的看着正背对着她换衣服的陆长盛。

随着他将中衣脱下,整个后背一览无余。

没有伤,新伤旧伤都没有。

阮轻芷提起的一口气,缓缓呼出,然后坐了回去。

这时婢女端来一盘卤牛肉,与一般的卤牛肉不同,这盘透着一股特殊的香气。她执起筷子夹了一片,放入口中,咸香入味,而那股子略带辛辣的香气让她无比熟悉。

“味道正不正宗?”陆长盛自屏风后走出来问。

阮轻芷回头看他,“雁北城胡记卤牛肉?”

陆长盛笑着上前,用食指点了点她鼻头,宠溺问:“好吃吗?”

阮轻芷忙点头,“以前在雁北城的时候,隔三差五的,我娘就会给我和我爹买二斤。我爹就着这卤牛肉喝酒,我喜欢沾着韭菜花吃,我娘……”

陆长盛亲了亲她头顶,“请岳父岳母在九泉之下安心,我会好好爱她的。”

因这句,阮轻芷再止不住,呜咽出声。

夜里,阮轻芷原是想留陆长盛的,可他却一脸慌措。

“我,我还是去前院吧,你好生休息。”

“我不介意的。”

“不,无法接受和面对的一直是我自己。”

阮轻芷送陆长盛离开,回身的时候看到正房前两棵腊梅竟然点上了红妆。

在这样的雪夜,大雪纷扬,寒风刺虐,它无惧无畏的吐出了花骨朵。

她在雁北的家里也有两棵腊梅,与这两棵很像……

想到什么,她忙上前检查其中一棵腊梅的树干,约在五尺高的地方,上面刻着几个小字:我见到他了,我未来的夫君。

犹记得那年她十五,陆长盛随燕州军支援北州,她站在城楼之上远远的望见他一眼。

少年骑着白马,穿金甲,持红缨枪,意气风发。

她情窦初开,欢欢喜喜的在屋前的腊梅书上刻下了这几个字。

刻完以后又觉羞耻,想划掉又舍不得。

“这两棵腊梅怎么会在这儿?”她问霞月。

霞月偷笑:“郡主明知故问,自然是二爷命人从雁北的侯府移植过来的,据说光移植这两棵腊梅就派去了二十壮丁,十个花匠,花费上万两。回来后,还是二爷亲自种下的。”

如此费心,他却没跟她提一句,便如这院子是按着北地的风格重新修建的,便如他为她请了胡记的厨子给她做卤牛肉,他总是细心周到,生怕她受一丝委屈。

翌日,阮轻芷让霞月去找韩夫人的弟弟谷宵,她要当面与他说清楚。

快到中午时,霞月才回来。

“您猜我在哪儿找到他的?”

阮轻芷见霞月气呼呼的,显然不会是好地方。

“赌坊!”霞月皱眉道,“您更猜不到,我等他离开后去赌坊问人家管事,管事说他就是个赌鬼,日日赌博,不光输光了自家的家财连带着还拖累了姐姐一家。而就在韩夫人出事前,他还大赌了一场,输了三万两。这三万两于前几日倒是还上了,只是还钱替他还钱的是咱家二爷。”

阮轻芷眼眸一下锐利,所以这姐弟俩根本就是串通好的,为了还谷宵欠下的赌债,而故意污蔑陆长盛。

陆长盛或许是可怜韩夫人母女,或许是不堪其扰,还是将他欠的债还了。

可谷宵根本不知足,昨日在山上埋伏他们,恐吓他们,无非还是要钱。

“罢,不用再去找他了,我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快用午饭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章嬷嬷匆匆过来,请她赶紧去东院一趟。

阮轻芷大抵猜到所为何事了,让霞月送走章嬷嬷后,她慢条斯理的吃了午饭,这才过去。她过去的时候,元氏正急得跳脚,三姑娘也回府了,正煽风点火。

“她有那么大方么,说把钱庄给你就给了?分明是挖好了坑,等着你往里跳呢!”三姑娘坐在陆老夫人身边啧啧说道。

“我弟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她拼了!”元氏又急又气,哐哐拍桌子。

阮轻芷走进去,还没站定,元氏就冲了上来。

“阮轻芷,你怎么这么阴毒,枉我一心为你,还打算将孩子过继给你。你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人?”

阮轻芷闻言,冷嗤了一声,不理元氏,先给陆老夫人行了礼,再在一旁坐下。

“哟,二嫂,不愧是在雁北那种蛮荒之地长大的,手段果然够狠。只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何至于啊,不舍得那钱庄便不给大嫂,也不能把她和她弟弟往死里害啊。”

说话的是陆家三姑娘陆筱,她是陆老夫人最小的孩子,于去年嫁人,嫁的是兵部尚书的庶长子。

说白了,陆尚书过世后,陆家已经没落,若非她嫁进陆家,陆筱可攀不上兵部尚书府。

如此,她不念她的好,反倒时常刻薄她。

“刚竟听三妹说我抠门。”阮轻芷笑了一笑,“好似三妹头上戴的那金钗,手上的翡翠玉镯,身上的云纹锦缎不是我送的似的。”

一句话让陆筱羞红脸,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轻芷,你大嫂说的可是真的?”陆老夫人沉着脸问。

阮轻芷故作不知:“大嫂说我什么了?”

“说你转给她的钱庄惹上大麻烦了,如今这麻烦找上了她和她三弟?”

阮轻芷看向元氏,“大嫂,您可别冤枉我,我家的钱庄是自我外祖那一辈传下来的,百年老字号了,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能惹上什么麻烦?”

“你少装糊涂,你钱庄打碎了一件玉屏风,而那屏风竟是东厂督公白水岚的,他限期我们钱庄三日归还,还把我三弟抓走了。这祸是你阮家的祸,凭什么抓走我元家的人啊。”元氏指着阮轻芷嘶喊道。

阮轻芷却轻嗤了一声:“这还不简单,谁打碎的玉屏风,便将谁交给东厂就是。”

“我,我不知谁打碎的,总归是这祸是你的。”元氏有些心虚道。

“大嫂不知,但显然东厂清楚的很。”

“你少污蔑人。”

“我污蔑谁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早晚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已经来了,你爹死了,你娘也死了,你家只剩你一个了,连你的夫君也……”

“住嘴!”陆老夫人低喝一声。

阮轻芷自也不会惯着这元氏,上前便是一巴掌。

“放肆!看来平日里本郡主太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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