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665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魏公公道:“然后在北海把熟透的刺枝给冻上。再然后,呵呵,你猜。”
陆子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已经想到刺枝是何物了。再看看那面大旗,这不是短柄锤,这是榴莲!庞敏不但喜欢吃榴莲,而且还喜欢吃冻榴莲!
一头浑身带着雪花的麒麟从天而降,刺枝使简直是天下最不易的跑腿差事了。
陆子清简直要被熏死,这大周的榴莲,闻起来比地球榴莲还臭百倍!他屏住呼吸艰难地问:“为什么不用法术来冰它呢?”对鸿蒙派高手来说,化水为冰很简单的啊。
刺枝使道:“小兄弟你这就外行了。刺枝这东西就是这么矫情,用法术冰的,就不好吃。就非得到北海那个地方转一圈,再拎过来……”
陆子清:“我懂了,娘娘她矫情。”
“娘娘!刺枝送到!”刺枝使恭敬地拎着两个大榴莲,等着魏公公端盘子过来。
不过这一次魏公公没端盘子,跟陆子清说道:“请吧。”
陆子清已经懵了:“???”
“给娘娘拿进去啊!”魏公公捏着鼻子往后面猛退,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送进去吗?
陆子清发出了哀嚎:“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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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大周天子忙完了一天的工作。
“真累啊!”姬广伸伸懒腰,望京受灾,事务繁忙,都怪龙族,既然跟上皇有仇,那就打杀上皇便是。为什么要连累孝子贤孙?这事情天官衙门也是背黑锅,老俞太不幸了!
不过在鸿蒙书院后山就是舒服,空气清新,灵气无所不在,姬广觉得,是该跟皇贵妃造个老三的时候了。在这样充满灵气的书院造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是最优秀的。
“娘娘呢?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心情好不好?”姬广问身边的暗卫。
“在书院里,早上去凌霄院跟楚音仙师斗舞,应该是很尽兴。然后……去了独孤败的宿舍里睡午觉。”
“什么?”姬广十分意外,为什么会在独孤败的宿舍睡觉?
“大约是因为独孤败的宿舍在神子岳隔壁吧。”暗卫小心地解释了一下。所有人都已经想起当年的事情了,但是按照之前跟山神宗的约定,庞敏跟神子岳不能相认,也不能过多接触。否则神子岳的人性和妖气会产生冲突,功亏一篑。
“那也不必在独孤败的房里呆那么久吧?我去看看。”姬广不太放心。
但是等姬广走到宿舍门口,看到那面刺枝大旗,姬广的脚步就戛然而止。
属于独孤败的哭嚎声正从房间里传来:“娘娘,我错了!”
庞敏淡淡道:“本宫是在跟你分享喜欢的东西,看把你难受的。哎呀,独孤败能有什么错呢?”
姬广连续对魏公公做了几个噤声的手势,赶紧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躲出十丈开外,然后就落荒而逃。造老三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月时雨路过,隔着河就看到大周天子在跑路。
“什么情况?”然后月时雨闻到了一股可疑的味道,再看看独孤败宿舍门口的刺枝旗,顿时两眼一亮。
独孤败的宿舍门被咣的一下推开了,月时雨闯了进去:“独孤败!你居然在宿舍偷吃……呃!”
只见庞敏玉体横沉,舒适优雅地躺在床上,铺着独孤败的床单,用勺子舀着刺枝果肉。而陆子清在一边泪流成河,膝盖下面跪着刺枝的皮。自然,刺是朝上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庞敏笑盈盈地指着一旁已经剥好的果肉。
“大师姐,救……”陆子清无助地看着迅速倒戈、捧起榴莲眉开眼笑的月时雨,你怎么也好这口?而且你们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吃!
庞敏微笑道:“本宫从不在自己屋里吃,相信你可以理解的。”
“理解理解。”陆子清跪着榴莲壳,哭道,“但是我真的没有去偷看!”
这时候刺枝的气味已经由于房门大开而弥漫开来,路过的人都懵了,有的人惊呼:“这是什么味道,好恶心!是不是死人了?”有人则叫道:“好香啊,明明就很香!”
“是独孤败的房间。”大家都想要一看究竟,但是月时雨拎着一个刺枝走出来,把房门关上了。
“独孤败死了?”有人惊悚地问,“臭在房间里了?”
“胡说八道什么!这只是水果的味道。各回各屋!”月时雨拎着刺枝给好奇的人群闻了闻,顿时众人作鸟兽散。
月时雨把带着凉气的刺枝放在隔壁神子岳的房门口,敲了敲门,然后就飘然离去。神子岳打开门,瞅了瞅,口水哗哗地往外流,将刺枝拿了进去。
湖阳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飞奔而来,推开门闯了进去,一看房间里的情况就急眼了:“母后你太过分了!”湖阳把陆子清给从地上扶起来,两块刺枝壳都快长在陆子清的膝盖上了。
陆子清两眼泪汪汪,公主你可算来了。
庞敏把榴莲吃爽了,打个饱嗝,呃,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聊得挺开心的,独孤败,你说对不对?
陆子清哭着说:“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庞敏起身穿鞋,“想当驸马的人,哪能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你说对不对?”
湖阳本来正要跟娘亲拼了,一听这话立刻变回乖宝宝:“母后,我和独孤败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你们不要气死本宫就好了。”庞敏叹了口气,瞅瞅湖阳这副女大不中留的样子,又狠狠瞪了陆子清一眼,说道,“你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通通忘掉!”然后便扬长而去。
等到门关了,陆子清如蒙大赦,对着湖阳大哭:“公主!我好冤枉!”
庞敏这么生气,无疑是以为被看到了玉体,但是陆子清没有看,也不会看。这完全是替那条蠢龙受过。此外,大概就是庞敏怀疑他利用蜃无妖雾的能力日常就有偷看。话里话外,都在嫌弃“独孤败”的行事风格不够阳光,总是躲躲藏藏的,像个虫子似的,有失鸿蒙派的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