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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四章 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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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

二人都擒住了对方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量试图压倒对方。虽说这种打法并不好看,倒地者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打击,但在开场的时候能占住优势,无疑是提升士气最好的办法。

小平头毫无悬念的先败下阵来——从身材上来看他完全不是那个特种兵的对手。就在小平头倒地的一瞬间,特种兵旋即把自己的膝盖压在了小平头的小腹上,一记直拳直击小平头的面门!

小平头试图伸出双手挡住脸,奈何腹部的压迫让他无暇分心,就这么生生受下了这一拳,鼻血立刻喷射而出,有些甚至溅在了离得近的观众脸上。

观众们似乎是被血腥点燃了,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为特种兵呐喊着,一时间我竟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虽说我不懂黑拳,但也跟老张头学习了很久拳术,总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拳击特别是黑拳说白了就是快、准、狠三点,拳头击出的瞬间就是自己的爆发力。

特种兵的这一记直拳看似简单,实则很重,很容易打到小平头脑袋最脆弱的地方。若是小平头第一拳就被击溃,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但这种拳也有弱点,就是耐力。若是特种兵后期乏力,小平头说不定还有还击的可能。

我皱了皱眉头,继续看着。小平头趁特种兵听到欢呼声分心之际,伸腿别开了小腹上的负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凭借自己的身材优势,敏捷的退到了离特种兵比较远的位置。

特种兵似乎没想到小平头能在自己的腿下逃过去,扭了扭手腕,大喝了一声,冲过去一拳就向小平头的咽喉处打去。小平头也很机灵,随及侧身躲了过去,特种兵一拳没有击中后,左腿又如一把斧头般劈向了小平头的裆部。

小平头急忙倒退,堪堪躲过这快如闪电的一腿,但很奇怪的是,他明明躲过了那一脚,却还是连退三步,一口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

我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特种兵又冲着他肚子来了一拳。

太快了,特种兵的拳法招式太快了,小平头能躲过那一腿,却根本躲不过特种兵连续的攻击,他接下来的几拳,更是直接把小平头打跪在了地上。

小平头满脸是血,却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看来是绝不可能投降的样子。他的腿一直在打颤,似乎已经不能承受身体的重量。

观众们似乎是被点燃了一般,爆发出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我怀疑这要不是个地下室,房顶可能已经被掀翻了。

就在人声嘈杂之时,我瞥眼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西装男竟然踩在了自己的凳子上,高声喊道:“好样的!你要是能打赢他老子再给你加十万!”

特种兵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一下,不再给小平头喘息的机会,对着几乎半跪着的小平头冲过去,凌空一脚就跺向了他的面门!小平头只来得及伸出两只手臂阻挡住这一脚,随后就被踹的又是连退三步。

小平头的两臂一直打颤,小腹看上去也是剧痛万分,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一拳就让特种兵打得趴下,任人宰割。

原来他之前一直对小平头有所保留,并没有使出全力。刚刚他拳脚的凌厉程度竟是比第一拳强了不止一倍,我即使离他数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他出招的锐利。

小平头捂着小腹,擦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神死死的对应着对面特种兵看自己如同看待宰羔羊的眼神。

特种兵微笑着一步步向小平头走去,眼神里带着必胜的决心。

“朋友对不起了,生存不易,承让。”特种兵说完这句,抬起右腿又是一个大劈,带着风声就劈向了小平头的头部。

小平头咬牙撑着最后一口气,抬起手臂抵挡着特种兵的进攻。但上面的攻击虽然挡住了,紧接着腹部却没能逃过一劫,随后特种兵的攻击就如奔腾的江水般接连不断的打在小平头的身上。

小平头本就身形单薄,自然是耐不住这种不停顿的拳脚。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我又被特种兵这接连不断地招式惊呆了,这些拳看上去简单,但实则需要极强的控制力。看得出特种兵一定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一招一式不仅蕴含了拳击的精髓,还加入了一些功夫的元素。

跟老张头学习了几天拳后,我对功夫多少也有一些理解。

再硬的拳头也只能给人造成皮外伤,若想真正的将对手打击成小平头现在这副样子,一定要将“气”蕴含在拳里。他利用大劈转移小平头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却藏在自己的双拳上。每一拳都带着源自丹田的真气,看似只击中了表面,却能对腹中柔软的内脏造成致命的打击。

张老头教我的拳法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我脑袋里画了个问号。其实以特种兵的实力来说,刚刚那几拳足以将小平头置于死地了。但他似乎特意避开了重要的内脏。所以这伤看上去虽严重,实则不碍大事,休养几日便能恢复。

但显然观众里没有和我一样系统地学习过拳术和功夫的人,根本没人看出来小平头的真实状况。看来这个特种兵真的是个好人,我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尊敬。

他们热烈地欢呼着,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我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人被打出重伤有什么好兴奋的。但显然人性的劣根性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确定小平头是不是还活着。

在发现他只是晕过去的时候,观众失望的情绪到达了极点——他们纷纷摇头,大声地嘶吼着:“杀了他!杀了他!”声音越来越大,越喊越齐,场中的气氛被推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这帮人喊得还真是齐,耳膜都要被他们振破了。我暗自想,同时也在看着特种兵的反应——他会不会真的痛下杀手?

我有些许的担忧,转头看向身边的安强。他倒没有像其他观众一样陷入民粹的自我高潮中,只是静静地观望着赛场上的变化。

半晌,嘴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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