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门口,官员分列而站,见杨束和陆韫出来,纷纷行礼。
握紧陆韫的手,杨束同她往前走。
看两人上了车撵,站在最前面的官员动了起来,四人一排,步伐整齐的跟在车撵后面。
宫殿未修建完全,杨束和礼部尚书一番商量后,将场地改成了城门,让百姓都能目睹。
道路两旁围满了人,他们踮起脚尖,试图透过一个个人头看到杨束。
城防卫维持秩序,避免打斗和踩踏。
“爹,我看到了!”
被架到脖子上的孩童,激动道。
“王上好威风,我回去也要娘给我做黄色的衣裳!”
汉子咧开的嘴僵住,他把儿子抱下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不要命,爹还想活呢!”
“那是龙袍,只能皇上穿!”
说完,汉子捂住男孩的嘴,这个年纪的孩子,老虎都不怕,完全没脑子。
他要来句当皇上,汉子真得哭出来。
听着大小不一的喊声,杨束扬了扬嘴角,不错,没有扔臭鸡蛋的,大家伙对他当皇帝,还是挺欢喜。
下次得通知一声,让他们把男娃放家里,大喜的日子,真不合适打孩子,这会打了,下雨天还怎么打?
车撵在距离城门百米远的地方停下。
“紧张吗?”杨束看向陆韫。
陆韫轻点头。
“一切有我,便是出错也无妨。”
握了握陆韫的手,杨束携她走下车撵。
官员已经按位置站好,杨束脚踩上红毯的那刻,所有人跪了下去,包括外围的百姓。
现场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杨束和陆韫对视一眼,迈步往城墙走。
他们的步子不大,但非常稳。
即便起了风,两人身上的装饰物也不见凌乱。
一步一个台阶,杨束和陆韫登上城楼。
礼部尚书站在他们左侧,将手上的圣旨打开,宣读了起来,不外乎是些夸赞之语,表示杨束得天授命。
礼部尚书念完,往旁边退了一步,高声喊:“奏乐!”
他话一落,麾、铸钟、编磬、建鼓等声响起。
“上祭品!”
乐器一停,礼部尚书就喊道。
看着前面的香炉,待端祭品的人退下,杨束微抿嘴角,缓步上前。
拿起香,杨束移向烛灯,糟心的事并没发生,香点燃了。
这一步,杨束本想省了,但封建时代,百姓对上天的敬畏大于任何东西,加上礼部尚书扯着嗓子嚎,杨束再不愿,也只能捏鼻子走这个形式。
将香插进香炉,看着升起的烟,杨束松了口气。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翻开册子,这次足足念了两刻钟。
杨束望向人群,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睡过去的。
“跪!”
合上册子,礼部尚书舔了下嘴唇,高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员们跪下行礼,声音整齐。
民众有样学样,跟着跪,一脸激动,秦王终于称帝了!他们定会迎来全新的燕国,年年都是丰收!
杨束要知道这些人对他的信心这么足,门都不敢出了。
可以高看,但不能这么高估啊!
“再跪!”
礼部尚书接着喊。
“三跪!”
好不容易跪拜结束,众人刚站好,礼部尚书就开始念了。
册子比上一本的厚。
杨束挪了两步,轻碰陆韫的手,示意她看工部尚书。
老家伙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睡的很香。
谢太师目光始终在杨束身上,生怕他做出不合规矩的举动,是以,他顺着杨束的视线,发现了睡着的工部尚书。
谢太师拧了眉,刚要靠过去将人叫醒,就见忠国公捂住工部尚书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工部尚书的两根胡子。
工部尚书双目圆瞪,又惊又怒。
目睹这一幕的杨束闭紧嘴,肩膀止不住的抖。
他就说漫长的登基大典,不可能无聊。
陆韫垂下眸,余光瞥着杨束,很担忧他忍着忍着,大笑出来。
祭天还没结束,这会笑,很容易被解读成不敬上天。
所幸杨束忍住了。
念了半个时辰,礼部尚书才停下。
要不是盯着的眼睛太多,杨束上下眼皮已经合上了。
微晃头,赶出困意,杨束朝底下看去,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沉了沉气,杨束开口了:
“往后再无燕国,只有秦!”
“我在位一日,便绝不会发生割地、赔款、称臣、纳贡、和亲之事!”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秦国,再不可欺!”
“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
“日月所照之处,必是秦之国土!”杨束目光坚定,掷地有声。
“好!”
混在人群里的谢元锦只觉得血液沸腾了,忍不住大喊道。
今儿是他看杨束最顺眼的一天,这些话,简直说进了他心里。
民众脸憋的通红,偏不知道怎么宣泄出来,最后跟着官员跪下,向杨束行跪礼。
用行动表达追随之意。
他们愿为杨束冲锋,纵死无悔。
杨束握紧了陆韫的手,难掩胸中的激荡。
今日为一国之君,他日定叫七国臣服!
盛世,定在他手上展开!
陆韫看向杨束,有些疼痛的手,让她清楚感受到杨束的豪情和野心。
陆韫柔柔一笑,微挣扎,反握住杨束,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她会陪着他,开疆扩土。
乘坐车撵,杨束和陆韫离开了城门。
登基大典,顺利结束。
杨束由秦王正式成了皇帝。
撑到府里,陆韫再站不住,她的服饰比杨束的要重许多。
光凤冠就有4斤。
将衣物和饰品换了,缓了好一会,陆韫的气息才平缓下去。
“怎么就回来了?”
见杨束进屋,陆韫清眸微眨。
“封赏不外乎几张圣旨,宣读起来很快,至于政务,许刺史今日不忙。”杨束随口道。
被杨束骗到议事厅的许靖州,只差没手撕了他。
“孙大夫在门外,让他给你把个脉?”
尽管杨束减去了不少流程,但这场登基仪式还是花了两个时辰。
“有些累而已。”陆韫靠近杨束怀里,声音轻软。
“就一会会。”杨束在陆韫肩颈处按揉。
知道不让孙大夫诊个脉,这人要缠着她不放,陆韫点了头。
然后不出意外,得到了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