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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晴惊愕后,便是苦笑。
老天爷你是在开玩笑么?
这个雪舞郡主,怎么张着一张周霞的脸呢?
是巧合?
还是周霞滚落山崖后并没有死?
一时间,杨若晴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猜测。
“老王妃已经落座了,杨姑娘,萧姑娘,你们也请落座吧!”
齐星云招呼的声音,让杨若晴回过神来。
杨若晴点点头,和萧雅雪一起来到了指定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凉亭里,雪舞郡主也已经扶着老王妃落座了。
她又伸出芊芊素手,忙着为老王妃倒面前的果酒。
那温顺恭谦的小模样儿,还真是可人啊!
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对着这样一张跟周霞如同复制粘贴的脸,杨若晴突然啥胃口都木有了。
“晴儿,你咋不吃呢?你看,周围其他人都开动筷子了呢!”
萧雅雪碰了碰杨若晴的手臂,压低声道。
杨若晴回过神来,抬起面前的筷子,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吃着吃着,她感觉到一束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赶紧朝那目光来处望去。
只见雪舞郡主刚好夹了一块鸡丁放到襄王府老王妃面前的碟子里,巧笑嫣然。
目不斜视,压根就没往自己这边瞟。
奇怪。
杨若晴收回视线,接着吃。
过了没一会儿,方才那被打量的感觉又来了。
杨若晴揪住个猛子再次顺着望过去。
雪舞郡主正给老王妃剥着一颗果子,全神贯注。
杨若晴暗诧了。
尼玛的见鬼了。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肯定是这个雪舞郡主在打量自己。
可是却又躲得这么快。
杨若晴更加笃定这个雪舞郡主,是周霞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不然,她怎么老是往这边瞅呢?
该死的绿茶婊,心机婊。
一顿酒宴,很多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为啥这么说呢?
凉亭里的雪舞郡主在不时的打量杨若晴。
杨若晴在反侦察。
边上其他的贵妇们,在攀交情。
小姐们,则忙着跟齐星云那放电。
满园子的女人,就齐星云一个男的,狼多肉少。
何况这块肉,可是高品质的肉,小姐们都想咬一口。
到最后,就萧雅雪吃了个饱。
酒宴刚一结束,老王妃就乏了。
雪舞郡主来到齐星云这边,“祖母打发雪舞来跟皇兄说,她老人家吃过了午宴,乏了,想要回去歇午觉,特来告辞一声。”
此时,齐星云刚好又来到了杨若晴这边。
他心心念念,还是想要通过杨若晴,对骆风棠发出再次的邀请。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雪舞郡主给打断了。
“好,那我去送老王妃。”齐星云道,碍于情面,他只得调转方向。
雪舞的目光从那边杨若晴的身上掠过,不带一丝停留。
转身去追齐星云之际,那唇角却隐隐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
……
逮住个机会,杨若晴也赶紧跟齐星云那告辞离开了云王府。
在回去的马车上,骆风棠在前面赶着马车,车厢里坐着杨若晴和萧雅雪。
萧雅雪打着饱嗝,一路都在跟杨若晴这说云王府的菜味道好,精致。
“你在大辽可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啊,又不是没参加过这类宴席,咋吃几个菜念叨到现在?”
杨若晴忍不住吐槽。
萧雅雪嘻嘻一笑:“我这不是在长坪村待了好几个月嘛,都是护卫烧饭烧菜,我早就吃腻歪了。”
“这趟,解馋了。”她摸着肚皮道。
杨若晴摇头,哎,为啥跟我要好的女人,都是吃货呢?
小雨是,八妹是,萧雅雪也是!
“对了晴儿,那个雪舞郡主你认得么?”萧雅雪突然问。
杨若晴摇头。
“你咋问到她?”她问。
萧雅雪道:“就是随口问问啊,我看今日宴会上来了那么多贵族小姐,一个个争妍斗艳的,跟花蝴蝶似的。”
“就她位份最高,反而还更低调。”
“不过话说回来,身为女人,雪舞郡主还真是会打扮呢。”
“那一身白色穿的,跟一朵纯洁的白莲花似的。”
听到萧雅雪那么多,杨若晴冷笑了声。
“你觉得这种身份的女人,真的单纯如白莲花么?”她问。
萧雅雪道:“难,搞不好是心机婊。”
“哎,不过也难说,想我从前,不争不抢的老好人一个,那日松的那些小妾们还都说我是心机婊呢!”
萧雅雪忿忿不平道。
杨若晴看了眼萧雅雪被撑得明显都圆了的腹部,笑了。
“你再这么吃下去,她们就不会喊你心机婊了。”她道。
“哦?那她们喊我啥?”萧雅雪问。
杨若晴:“心、机、膘。”
萧雅雪:“……”
……
“什么?你是说,我表妹周霞很可能没死?而是成了雪舞郡主?”
客房里,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骆风棠,被杨若晴带回来的这一消息给震惊到了。
杨若晴坐在凳子上,手指捻着一颗颗洗得干净的草莓往嘴里塞。
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惊愕。
骆风棠走了过来,接着问:“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很多,晴儿,你会不会看错了?”
杨若晴勾唇,指着自己的双眼。
“我这双眼睛,从没看错半个人。”她道。
“一个人,就算她穿衣打扮变化了,身份地位变化了,可她骨子里与身俱来的那种感觉,很难变。”
她接着道。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雪舞郡主,九成的可能是你那表妹。”她道。
骆风棠皱紧了眉头,退到了一旁坐了下来。
“现在算起来,表妹从悬崖上滚下去,距今都过去了一年半了。”
“若真是她,为啥这一年半来,从不与我姑母那边联系?”
骆风棠喃喃着道。
“我心虚,不敢把表妹的死因告诉姑母。”
“虽然她是咎由自取,想要谋害晴儿你在先,却自己失足掉下山崖。”
“可是说出来,我姑母他们不会理解的,相反还要责怪我们。”
“所以我才没吐露半个字。”
“这一年半载来,我听我大伯说起过姑母那边的情况,”
“姑母终日以泪洗面,姑父也是经常生病,”
“表妹她既然还活着,为啥不跟双亲联系呢?她可是郡主啊……”
骆风棠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