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本以为袁晓是再次被梦蝶她给拐走了,可蒋真珍说她是自己跑的。
从她被接回来后,她整个人就好像吸毒的一样,一到晚上整个就发癫,开始没住在一块她也不知道,但袁雄出事后,接到一块住,她才知道。
“她已然有了性瘾。”蒋真珍脸色发沉,朝我道:“袁雄说从接回来,她自杀过三次,逃离过十来次,都被抓了回来,这次她预谋了好几天,装了两天乖巧,让阿姨带她去散步,怕我们不放心,还提出用防走丢绳,结果在楼下,她借口上厕所解开了,趁机跑了。”
性瘾这个东西,跟毒瘾一样,时不时发作,难受起来,怕比毒瘾更麻烦。
而那些送在疗养院的,却是一窝蜂冲了出去,疗养院又不是精神病院,更不是监狱,她们想跑,根本没有多少人能拦,等局面控制下来的时候,已然没处找了。
杨姐没将这消息告诉我们,怕也是不想我们担心。
“那你们是?想找回袁晓?”我只感觉无力,似乎这件事情,我们所做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蒋真珍有点为难的看着袁雄,不知道怎么办,反倒是袁雄朝我道:“当初她了是自愿跑的,她在家里实在痛苦,跑一次还能再跑一次,我们只是想来跟你说一声,毕竟是你帮忙找到的。可再找回来又能怎么样?找镇定剂都没有,她很痛苦。”
这话里带着深深的无奈,袁雄似乎当初就因为这个对我有所隐瞒,但现在问已然没了意义了。
我原本想留他们下来吃晚饭的,可时间实在太晚了,人家都应该吃宵夜了,也就没留他们。
只是走的时候,袁雄紧拉着蒋真珍的手,就好像墨逸扣着我的一样,或许一次生死,才能见证真情吧。
等他们走了,我才走到墨逸面前:“是梦蝶吗?”
“欲灵不灭,那些跟随者自然还会去找她。”墨逸似乎早就料到这样,朝我道:“经历过人间极乐,谁还受得了清粥小菜?”
所以她们才会有性瘾,才会跑。
可那样怎么样才是个头,难不成最后和那些以身献祭梦蝶,将自己封进墙里的画像女子一样吗?
墨逸认真的研究着手机,也没有回答我,我也知道,这种东西没办法强求,抓回来关着不行,可放出去,又是祸害别人。
“你要想,那些男人要出去找乐子,也没几个好的,让她们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齐杨一个男人都看得极开,我自然也没必要再纠结。
晚饭自然是齐楚去做,只是原本不进厨房的墨逸大佬,居然站在厨房门口看,时不时还帮着剥个蒜,切个葱花,搞得齐楚几次借拿碗跑出来,朝我道:“你家大佬怎么了?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干掉我?”
想到他提的那些不靠谱的说法,我盯着他,没有说话。
大概是因为齐楚做菜时处于高压之下,所以这顿饭的菜做得十分美味,远超齐楚平时的水准。
我吃得很是满意,连墨逸都试着吃了小半碗饭,何诗怡似乎胃口也不错。
等吃完饭,我和何诗怡聊了聊,她情绪倒也稳定很多了,朝我笑道:“就当我经历了一次冒险吧,其实我以前挺希望自己能看见鬼啊,或是什么的,可这次之后,我知道自己心理承受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吧。”
也就是接受了这件事情了,我拍了拍她的头,让她早点睡,明天送她去学校。
墨逸当晚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或是如他所说,我招惹事情太厉害,一转眼就是事,所以不敢转眼。
在酒店被折腾得太厉害了,我到现在还腰酸背痛,墨逸倒也帮我摁了摁,只不过总不对味,老是有揩油的嫌疑。
第二天是齐楚送何诗怡去学校的,他还带大白一家子一块去了,怕何诗怡情绪不稳定,让大白在学校里藏几天,反正大白也有野外生存的能力。
我和墨逸就在家里制香,墨逸虽不精通,但对香料认识极多,作用也知道不少,有时还可以教教我,打下手也十分不错。
屋内香气盎然,外面阳光正好,时不时有只鸟从窗前飞过,吱吱的叫着,墨逸帮我挑捡香料,我研磨打粉,上蒸笼或是成型,乐乐在一边给我们递水递毛巾擦汗。
我有时回头看着闻着香料的墨逸,一张俊脸在阳光中好像渡着一层薄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这样一个人,却就这样站在我旁边。
“好看?”墨逸将手里的香料递给我,凑过来,沉声道:“眼睛都挪不开了。”
他身上带着香气,薰得我人都发暖,慌忙错开眼,可墨逸却将手里的香料丢进了研钵里,反手搂着我,握住我的手覆住捣杵:“是这样吗?”
这样的姿势,两人紧紧相贴,掌心相覆,气息相通,呼吸相闻……
就算床弟之间再怎么热烈,可这种暧昧气息,依旧让我脸红心跳。
“力度够吗?”墨逸用力杵了几下,低头看着三研钵里的香粉。
他一低头,脸擦过我的侧脸,一冷一热相触,让我一惊,慌忙扭头想回,唇却擦过墨逸的脸。
我想离开,但墨逸已然衔住。
这一吻来得措不及防,不同于车上的那一触而止,墨逸根本没有给我逃离的打算。
香气袭人,气息越发的变得灼热……
“云清!云清!”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而且脚步声已然跨过院门,踏上了屋檐的木阶。
我慌忙推开墨逸,抿了抿嘴,然后扬声应了一声:“哎,就来!”
急忙就朝外走,可墨逸却一把拉着我,对着我唇轻轻咬了一下,沉声道:“这次放过你。”
那一咬的麻痒窜过全身,我听着屋外脚步声已然朝这边来了,顾不得他话里的意思,急忙朝外跑去。
刚出房门,就见秦地师在探头找人,见我出来,耸了耸鼻子道:“在制香啊?”
我嗯了一声,脸上火辣,洗了手,给他倒了水:“秦叔怎么来了?”
秦地师沉叹了口气,接过水一口气喝了,无奈的道:“何翠苗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我点了点头,她女儿还给我放了一屋子的附偶纸人呢,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家上头都死绝了,她老公那具骸骨不是被放在棺材里摆了出来吗?”秦地师脸色发沉,朝我轻声道:“我就想着既然这事古怪,就给她婆家那些公婆移个坟,这事有本家出钱,移到他们自己家的地里,也就大伙出个人力,香纸钱我出了。”
秦地师想做件好事,积个阴德,免得断了人家一家的香火。
结果移棺的时候,发现棺材里除了葬了个头,没有下面的骨头。
“头都是被直接砍断的,以头代葬,怕怨气极重,就算了。”秦地师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偶递给我道:“可每具棺材里都有这个,接在头下面。”
那是一个没头的布偶,我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布家的做工,手工这东西,就跟炒菜一样,每个人炒的味道不一样。
“您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这种事情,秦地师来找我有什么用,这是外村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秦地师低低的笑了笑,看着我,沉声道:“这东西你或许不认识,但何翠苗的娘家你知道是哪里的吗?”
我摇了摇头,何翠苗似乎没有娘家人了吧,要不然没有改嫁,自己一个人拖着几个孩子,娘家怎么也该接济一点的吧?
“你看,几十年了,大家都忘记了。”秦地师叹了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轻声道:“何翠苗家里就是你们村的。”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会吧?”
如果真是我们村的,就算我不知道,可村长应当知道的,但他从来没有提过,更没有跟我说过。
后面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八婶都说了与何翠苗有关,村长他们也没有来和我说上一说何翠苗的事情啊?
“这事你问村里老人都知道啊,只不过她娘家就她一个女儿,老两口早就去了,所以没人提了。”秦地师喝了口水,看着我道:“而且,你们村河堤边那块水田就是她娘家的。”
“哪块?”我嗓子不由的提了起来,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一块。
“就是你们修河堤挖出大黄鳝,然后发现一个大洞,失踪了几个人的那块水田。”秦地师目光沉沉的看着我,低声道:“那块地一直是何家的,就算是建国前都是她们家的。”
那水田下面就是蛊洞,可如果一直是何翠苗家的,为什么当初出事的时候,村长没有叫何翠苗?
还有村长家出事,他到底是被什么迷得走丢了,还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