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所以呢?你们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等我表演结束,在这里不知所谓的疯狂大笑?”
狂笑之蝠咧着大嘴,露出了一个冷笑,他索性换回了自己原先的那身装束,在房间内扫视一周。
现在房间内的气氛确实很活跃,双面人和小丑女正在讨论那个年代读书有多不容易,企鹅人在给主宇宙的蝙蝠侠讲他发家致富的细节,各个学术圈大佬聚在一起研究其他毒倒蝙蝠侠的方法,就连谜语人都从主宇宙蝙蝠侠那里弄了个超人的周边放在手里来回欣赏。
这一屋子的人只剩下席勒看起来有空,狂笑看着他,开始发表他标志性的长篇大论。
“你们真的认为你们做的这些事有意义吗?如果不是那个年轻的蝙蝠侠太过轻举妄动,在我面前暴露了太多的信息,我也不会想到要伪装成他。”
“对于熟悉的人而言,我的伪装可能确实不够完美,但没关系,这个宇宙中更多地是不熟悉他的人,只要我以他的身份形象活动,随随便便杀死几个宇宙的原住民,他就不要再想着能够顺利帮助巴巴托斯完成什么计划。”
“是的,他会成为宇宙公敌,而不再是我,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幕式而已,而不论你们追我到哪里,我都能出现在宇宙的某个角落,用他这个疯狂蝙蝠侠的身份做些你们所谓的恶事。”
“你们不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黑暗,邪恶,无可救药,但是,但是我是蝙蝠侠,我从未需要过你们对我的赞誉,但如今,你们却也毫无理由的诋毁,我认为这并不公平……”
席勒其实没有在听狂笑之蝠说什么,他很罕见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而狂笑还在接着说。
“所以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报应,那些隐匿于深处的宇宙正在崩塌,但毁灭了也好,它们本就是不被需要存在的,那些所有被超级英雄珍视的生命、环境、社会等等一切,早就被打上了垃圾的标签……”
很好,这可以说是席勒最喜欢狂笑的一点了,他走神三分钟没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像看狂笑的漫画时唰唰唰往后翻几页,您猜怎么着,还是照样能看懂。
狂笑在那颠三倒四的说,席勒就在这一边走神一边听,话题东拉西扯,终于还是扯回了现在。
“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那么你们呢?你们这群疯子,你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要抢占我导演的剧目当中的出场机会?”
席勒摇了摇头,他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说:“显然出现在剧目中的机会不是关键,给你个小提示,我和康斯坦丁虽然拥有一部分梦神的权柄,但显然也做不到像墨菲斯那样能够随意生灭梦境,控制那其中的一切。”
“所以你们是不得不这样做?”狂笑这点智商还是有的,他说:“你们只有切身参与进去,才能改变梦境世界的轨迹,所以你们是必须进去。”
席勒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进去?”
“我们刚刚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你没听吗?”席勒喝了口咖啡说:“为了让你的剧目完成。”
“然后呢?它现在完成了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席勒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看着狂笑说:“你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的笑料,尤其是在时间快进之后。”
狂笑看起来对他快进时间的操作没有任何感觉,毫无悔意,且不知道这帮人在笑什么。
席勒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手表,开口说:“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思考过,利爪杀人魔弗莱迪,一个会瞬移的杀人魔,到底是怎么做到天天出现在记者们的照片里的?”
这话一出,屋内的所有人有的看天,有的看地,有的研究椅子扶手,有的检查桌腿结构。
蝙蝠侠呢,蝙蝠侠在干嘛?他在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笑,但是杰克与他持相反的意见。
这个问题之所以有一种声若洪钟的效果,是因为之前席勒操作结束之后就问过他们了,而当时他们所有人都没发现不对劲。
当然这个所有人不包括蝙蝠侠和小丑,但这也足够称得上是在座诸位的黑历史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席勒说自己也要扮演一个角色,然后所有的反派就都很期待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操作,但是出于某些原因,席勒并不打算自己进去。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罪犯们有些失望,但是依旧想知道组了这个局的群主到底会有什么惊人操作。
但实际看下来大失所望,席勒操纵的这个杀人魔不光只会找小孩下手,他不光找小孩下手,还总是得利用各种地形优势,比如出现在衣柜里、镜子里、浴缸里。
而且下手还总是不成功,不是被家长发现落荒而逃,就是被警察逮住,不得不利用瞬移逃走。
这给当时的观众看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就这?这也配叫杀人魔?
然后席勒一个问题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愣了,对啊,一个有瞬移能力的杀人魔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菜的?
瞬移是个好能力,但大多数有很严格的限制,康斯坦丁所使用的那种瞬移叫做灰烬分身,需要先制造分身投放到指定地点,然后才能把真身假身互相转换。
其他大多数反派的瞬移更多地是高速移动,也就是跑得太快,看起来像瞬移,但是弗莱迪不是的,弗莱迪是真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而且他甚至能无视物理障碍,一会从天花板上下来,一会从浴缸里钻出来。
按理来说有这个本事,当个杀人魔那是有点屈才了,可他是怎么做到连杀人魔都做不好的?
于是席勒就开始了他的讲解。
“杀人魔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杀人。”席勒先提出他的论点,“假设谁杀的人多,谁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杀人魔,那我们应该把第一个感染艾滋病的人供起来。”
“哪怕是说主动谋杀,难道那群毫无艺术性的屠夫就可以与我们相比吗?”
这话倒是得到了大多数罪犯的赞同,这群自恋狂自认为与杀人魔头有本质的区别,他们自称为艺术家,觉得犯罪是一种特殊的艺术。
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席勒接着说:“杀人只是一个过程,虽然可以为此付出些精力,但不能本末倒置,要是把对着别人的脖子来一刀再摆弄尸体当作重点,那我宁可去杀鸡。”
“经常杀人的朋友应该知道,杀人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立意和目的,你在整个过程当中保持的思想和诠释你思想的作品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你想呈现一个什么作品?”稻草人问。
席勒却摇了摇头说:“虽然我确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拙作,但如果仅把作品的范围狭隘的局限于尸体的姿态未免落入下乘,利用杀人魔的杀人事件完全可以达到更多目的。”
“不出各位所料。”席勒点了点头说:“我是故意控制着弗莱迪频繁地在媒体上露面,而目的正是……”
席勒看向狂笑,说:“……制造压力。”
“我可不觉得这给我制造了什么压力。”狂笑回答道:“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有谁被杀了。”
“但你在乎有人搅乱你的天才创作。”席勒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拿出一部胶片开始进行回放,不出所料的是,众人在过程当中看到狂笑扮演的布鲁斯数次对着电视露出厌烦的表情。
那其实不应该是布鲁斯露出的表情,因为按照布鲁斯的人设,他是因为太过穷困潦倒而没能力,对于犯罪应该更多的是不关心,而不是讨厌。
这显然是狂笑本身的情绪。
“弗莱迪的能力确实可以让他轻轻松松的躲避任何人的拍摄,只要我不想,没有人能拍到他,但我必须得让媒体拍到他。”
“因为你和我都清楚,一个杀人魔如此嚣张的在这座城市中活动,除了会影响普通人之外,也一定会影响超级英雄。”
“杀人魔出现的次数越多,超级英雄们内心的正义感就越发蠢蠢欲动,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所以杀人魔露面越多,你就越觉得事态不在你的掌控之中,这会使你感到焦虑。”
“一派胡言。”狂笑之蝠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那快进20年的臭手并不是受迫性失误,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设计的?”席勒笑着问他。
狂笑不说话了。
有一说一,这不是他的设计,从理智上他知道这手很臭,也可以称得上是他的这出剧目当中唯一的败笔,当然他认为之所以被称作败笔,是因为这不是他之前构想好的,而不是这行为真的有多逆天。
现在他要承认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总有种被摁着头认罪的感觉,但要让他说这不是他设计的,那他又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一段,可不就是焦虑了吗?
席勒接着往下说。
“你的焦虑让你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各位也是同样。”席勒看着所有人说:“一个有瞬移的杀人魔怎么可能频繁被媒体拍到呢?这根本就不合理,但你们都过于关注他的行为,忽略了最基本的逻辑。”
席勒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落在狂笑的脸上并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这样,谜底就在谜面上,除了杀人魔这一件之外,现在也是这样。”
“现在怎么了?”
“我们为什么要进入到你导演的剧目,费了这么大劲儿帮你完成它?”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帮你完成它。”席勒看着狂笑的眼睛说:“你要是不完成它,不就有时间去干点别的了吗?”
“就像现在,你要是不坐在这儿跟我们谈天论地,不就该发现有人进了你的老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