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一圈过后,刚刚那马夫正打算回来送茶水。
隔着老远他就站定不往前走了。
马上的赵景月笑容灿烂,正与牵马的上官瑞泽高声谈笑。
上官瑞泽表情温和,双唇扬起微小的弧度,眼神里却荡漾着繁花盛开似得明媚之色。
马夫端着茶水又倒回去了。
算了,等会儿再送来,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马夫往回走了几步便遇见了牵着马走来的赵年才和周长永二人。
“周将军!赵将军!”马夫打招呼道。
周长永见他端着茶水回去,那茶壶还冒着热烟的,便问:“送哪儿去?”
马夫心下一咯噔,咋说啊?
说他是没送又拿回来的?
“是准备送给小侯爷和赵小姐的。”
“那你送去啊,咋还拿回来了?”周长永继续追问。
马夫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编了个谎:“杯子里进了叶子,再拿回去洗一下。”
“哦……”周长永瞟了一眼茶杯,“那你拿回去洗洗,再多拿两个杯子等会儿送来。”
“是!”马夫端着茶水就要走,一刻也不多耽搁了。
赵年才牵着马疑惑地看向马夫离开的背影,这人怎么怪怪的?
两人朝前走进了两步,赵年才便看见了刚刚马夫看到的那一幕。
若是平日里,他觉得倒是正常了,只是今日他似突然一下开窍了,现在讲究男女有别,是不是不能让上官瑞泽再和自家闺女走太近了?
他转头正打算问周长永,却看见这人盯着前方咧嘴笑着,还伸着脑袋往前瞅。
这吃瓜的模样,不要太过明显了!
他这个当爹的是不是觉醒的太晚了?
他将马递给正在看戏的周长永,对方心不在焉,顺手就接过去了。
周长永这才回过神:“干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啊!你想让我知道什么?”周长永几句话差点没将赵年才绕晕了。
赵年才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那你在你笑啥呢?”
“笑一笑不行?你管得宽!”周长永又将马绳还给了赵年才,“你牵着!还想让我一品大将军帮你牵马啊?”
这话一出,赵年才神色稍愣。
堂堂一小侯爷在帮他闺女牵马……
“走,过去!”赵年才觉得得走近些看着。
“去那儿干啥啊!马场这么大!”
周长永拦了下没拦住,赵年才已经朝着那边的方向过去了。
此时的赵景月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坐在马上遛弯了。
“能让它快一点吗?”
“你不害怕了吗?”上官瑞泽反问。
“还行吧!这小白马好像挺温顺的。”赵景月刚说完,小白马便摇头晃脑了一下,似是在顺应她。
“那也行,但是这样我就不牵着了,你要坐稳,握住缰绳的手不要松。”
“明白!”赵景月听话应道。
“你用力夹马腹。”上官瑞泽指导着她该如何让小白马跑起来。
话音刚落,赵景月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微亮,双腿一用力,口中呼喊一声:“驾!”
小白马得了命令,瞬间提了速度,在马场内奔跑起来。
这前后速度差距太大,赵景月被猛地这一提速吓的只顾拽紧缰绳。
一阵阵冷风往脸上吹,赵景月不敢闭眼却又啥也看不清。
马后的上官瑞泽握拳追了上去。
这一幕将正朝着他们而来的赵年才吓了一跳,他的宝贝闺女啊!这才刚接触马多久,上官瑞泽居然就敢撒手让她自己骑马了。
这人就是纠结的,他刚刚还想着让上官瑞泽离赵景月远点,现在人家撒手了,他又怨人家不管了。
赵年才又将马绳丢给了身后的周长永。
周长永“诶诶”两声,赵年才已经跑远了。
此时的赵景月内心极度慌乱。
妈呀妈呀!
这比开车都惊险啊!
想当初她学车的时候……
“景月!别走神!”上官瑞泽从后面追了上来。
其实小白马并未跑的很快,只是赵景月第一次感受这种速度,稍微有些害怕罢了。
“害怕就拉缰绳,让马停下来,别拽得太过用力了!”
赵景月停了上官瑞泽的话,抬手拉了缰绳,小白马瞬间慢了下来,不过几步,便站定在了原地。
正好赵年才过来了。
赵景月拉了下缰绳,让小白马转了个弯,面对赵年才。
“爹!你看到我骑马了吗?”
“你的胆子是真大啊!头一回骑马就敢不让人跟着!”赵年才这话明明是在说赵景月,看着的却是马下的上官瑞泽。
“叔,抱歉,我没追上。”上官瑞泽道歉。
“爹,你咋不夸我学得快呢?”赵景月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
“快!”
赵年才刚附和一句,周长永便牵着马追来了:“那可不快嘛!你比有些男娃都厉害,这才多久就敢骑马跑起来了。”
“我下来歇会儿!”赵景月说完话,上官瑞泽正打算去扶,赵年才两步迈过去,夹在了二人中间,伸手要将赵景月扶下来。
赵景月下马后,朝着旁边走了两步,嘟囔了一嘴:“颠得我屁股疼……”
说完她还趁人不注意揉了揉屁股。
这句话正巧被上官瑞泽听见了,这人耳根又是一红,装没听见朝着周长永靠近了些。
“你闺女真是厉害啊!”周长永又夸了一遍,“你也赶紧学,你要也是这个学成速度,就不担心到时候骑射丢脸了。”
赵年才根本没听周长永在说什么,他一直观察着上官瑞泽和赵景月二人。
自赵景月下马后,上官瑞泽便有意疏远了些距离,这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二人也没说话了,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赵景月藏不住事儿的,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但她现在是副大大方方的神色,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异常。
赵年才啧声一下,想不通了。
“你听见我说啥没?”周长永拍了下他的肩膀。
“嗯?”他确实没听见。
周长永给了他一拳:“练马!”
他并未用力,可赵年才却还是故作疼痛地捂了下胸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