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段元义现在是彻底废了不说,段成章也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段尚书了,何况还意图对柔姗公主不利,说是暂时被贬,只怕也难以官复原职了。
谢茹彤这么想要攀附权贵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嫁的。
只是谢和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入睡前喝的补药里下了很重的蒙汗药,等她醒来怕是也要明日晌午了。
届时她已经段元义的夫人,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段家的人自然是知道这几日谢茂出京,带着楚雪游玩去了,所以才选在这个时间来提亲。
就等着早就谈好了的段元义拿了谢茂的私印盖下这份契约婚书。
“韩姨娘母女二人也算是抚养过少爷几年,他为何这么狠心?”丁嬷嬷失望地摇头,“和他母亲一样,都是养不熟的。”
“嗜赌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谢舒窈这才转身进了屋。
别看谢和顺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却学得一身臭毛病,甚至连赌都去了,只不过他是喜欢斗鸡。
这么一个送钱上门的蠢货,那些赌徒怎么会放过他,拉着他玩又一再设下陷阱,一个月的时间输了几千两。
到最后谢和顺已经还不出来被警告了,若是再不还钱就直接砍断他的四肢。
而这时谢和顺“意外”听说了段家想要给段元义找个夫人的事,他便去找了段夫人。
他帮段元义娶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而作为报酬段家要给他五千两。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谢和顺的自私自利又比他的母亲和阿姐要更上一层楼。
却说谢茹彤确实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幽幽醒来看到满屋子的红布,怔愣片刻后坐了起来。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摆设,还有旁边站着的几位陌生婢女。
“你……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谢茹彤低头,看到自己穿的红色喜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还以为是做梦可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奴婢伺候少夫人洗漱。”一个婢女开口道。
“少夫人?这里是哪里?”
“段府。”
谢茹彤脸色一下发白,直接从床榻上跳下来:“我要回去,我没答应嫁给段元义,你们这是强抢民女!”
几个婢女直接就把她摁回到了床榻上。
“放开我,我父亲谢侍郎,你们就不怕他来追究吗?”
“我不要嫁给段元义这个阉人!”
段夫人马氏进屋子时正好听到这话,上前一甩手就给了谢茹彤一个大耳光,
这一耳光用尽了全力,谢茹彤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谢茹彤被一耳光撂倒在地,捂着脸愤怒地看着马氏:“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就把我掳走,你们这是强盗!”
马氏从袖筒里取出昨日媒婆带回来的契约丢到谢茹彤面前:“这是谢府嫡子代替谢大人,用私印签下的婚书契约,白纸黑字的如何就是掳走人了?”
谢茹彤着急忙慌的捡起地上的纸,一目十行看过去,脸色发白。
谢和顺啊谢和顺,怎么能狠心到这个程度!
“这份婚书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那也是管用的。”马氏冷声道,“识趣点就在段府好好呆着,少不了你吃的你喝的。可你若是不懂事非要闹,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何况你这个庶女,在登高宴会上,可是你不要脸的先来勾搭我儿子,现在怎么有脸嫌弃他?”
“母亲,你先出去让我来和她说吧。”段元义负手走了进来。
短短半个月没见,段元义竟是瘦了一大圈,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不知为何,谢茹彤本能地有些害怕往后退。
段元义面无表情地搀扶起谢茹彤,吩咐其他人也都跟着马氏一起出去。
人都走光了,谢茹彤看着面前狰狞的段元义,面露惊恐之色。
段元义负手进来是因为背后藏着一根三指宽的鞭子,阴沉着脸一下狠狠地鞭打在谢茹彤的身上:“你不是自荐枕席想要嫁给我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谢茹彤痛得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
可段元义越打越狠:“若不是看在你是谢茂的女儿,就你这样的破鞋我会要?也不知道自荐枕席过多少人,实在是恶心。”
他语气里全是厌恶和嫌弃,手里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但他打得又很有水平,知道避开谢茹彤的,都是往她身上打。
段元义足足打了一炷香才停了手,看谢茹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把鞭子往地上一丢,又狠狠踹了她几脚:“少在这装死,若是再吵着要回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以后出门,若是有人问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谢茹彤听完这话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谢茹彤嫁进段家后遭遇到的这些事,谢家人自然不知道。
谢茂回府听说了这事,可谢和顺一口咬定是谢茹彤自己要嫁的,她之前登高宴上对段元义自荐枕席的事,谢茂也知道,因而没有再追究不说,反而还把韩姨娘狠狠训斥了一番。
指着韩姨娘没有教好孩子,尽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
这谢府如今是越来越乱了,但对谢舒窈来说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这才能放松谢茂的警惕。
转眼就到了狩猎的日子,皇家贵族和一些朝臣们去西郊那片皇家猎场去狩猎,也指定了太医院派几个人去跟着。
谢舒窈跟着太医院的人一起,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才到的西郊猎场,一下马车就有宫人来请他们去休息的地方。
没想到迎面就遇到了宁知许,她一看见谢舒窈就奔了过来:“可算等到你了。”
“我一猜你今日肯定也会来。”谢舒窈笑着道。
“那肯定得来,我还答应了给我爹打只野猪回去呢。”宁知许道,“我爹旧伤复发来不了,我娘陪着他呢。”
萧文州道:“哟,这不是宁知事吗?怎么几日不见你又粗鲁起来了?”
宁知许打量了他一番,也用同样的语气道:“哟,这不是萧御医吗?几日不见怎么又柔弱起来了啊,你是不是男子汉啊?要不要给我找抬轿子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