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赶紧好好吃饭,吃完早点休息,你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他还要赶回去跟皇上会合!
南宫寒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跟我一起去嘛,好不好,霁月。”
私下无人时,他可粘沐霁月了,撒娇赖皮齐上阵,不怕丢人。
沐霁月的态度坚决,“不好。”
好不容易逃出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怎么还可能回去?
看她一副恨不得跟皇宫撇清关系的样子,南宫寒熙很忧伤,“哎。”
沐霁月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攻气十足的笑,“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给爷笑一个。”
南宫寒熙很配合的瞪了一眼,“臭流氓。”
在一边随侍的人忍不住笑喷了,“噗哧。”
半冬连忙捂着小嘴,尴尬不已,“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见识还是少啊。”霁月也不生气,随口说了一句。
吃完饭,沐霁月走到哪里,南宫寒熙都跟着,像甩不掉的小尾巴。
他不停的说话,沐霁月困的不行,最后终于忍不住把他赶回去休息了。
潄洗完,沐霁月刚爬到床上,准备睡了,外面传来敲门声,“霁月,霁月。”
又是南宫寒熙!
沐霁月很无力,哥哥呀,这到底闹哪样?“大晚上的不睡觉,想干吗呢?”
南宫寒熙理直气壮的说道,“陪我去看星星。”
沐霁月看了外面的天色,黑压压的,哪来的星星。“不去。”
南宫寒熙的声音沮丧不已,“陪我聊聊天,我明天就走了。”
他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回音,委屈的抿了抿嘴,没良心的丫头。
他呆呆的站着,想回去又舍不得,想离她近点也是好的。
门开了,沐霁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聊一会儿。”
南宫寒熙的眼晴瞬间点亮,喜形于色,“好好,霁月,你的房间好漂亮。”
他东张西望,一副很新奇的样子。
霁月嘴角抽了抽,“不都一样吗?”
客栈的房间都一样,好吗?
可在南宫寒熙眼里,她哪里都好,住的房间也看着好亲切。
他扯了半天,沐霁月打了个呵欠,眼泪都出来了,她真的好困,她还是个孩子,最缺觉。
南宫寒熙犹豫了一下,明知该走了,还是不舍,“我父王四十岁生辰,你也来,好不好?”
霁月根本不想去京城,在外面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多好啊。“我会让人送礼物。”
南宫寒熙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不行吗?”
霁月受不了的轻拍他胳膊,“不要装可怜。”
南宫寒熙委屈的不行,“可我想见你,每次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话。”
“你刚才说了好多话。”霁月笑眯眯的指了出来。
南宫寒熙忍不住一把抱住她,“霁月,我想你,我舍不得你。”
那难忍的思念全化为一个深深的拥抱,霁月有些心疼,“行了,我会考虑的。”
南宫寒熙喜上眉梢,眼晴顿时闪亮,“我当你答应了,不许后悔。“
扔下这句话,他赶紧跑了。
沐霁月嘴角抽了抽,这是怕她后悔吗?“真是的。”
半夏和半秋过来整理东西,服侍她睡下。
半夏犹豫了一下,“世子还是最在乎你,小姐,您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一般人家的女孩儿一到十五岁就成亲了,只有她家公主没娘管,没人帮她挑选亲事。
她又不肯回去找皇上,真是愁人。
沐霁月根本不想这么早结婚,“我还小呢,多玩几年。”
半夏轻声劝道,“好歹先把婚事订了,世子对您一片痴心……”
不将婚事订下来,她总有些不安。
沐霁月一眼看穿了她心思,微微摇头,订了婚又如何?成了亲又如何?
要出事总会出事的!
“放心,我会把你们先嫁出去的。”
半夏羞红了脸,“小姐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嫁呢。”
半秋是个二愣子,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直接问道,“小姐,你对将来到底有什么打算?真的不想回去了?”
霁月将护肤品擦在脸上,轻轻拍打,“在外面多舒服啊,干吗傻乎乎的回去?”
在外面确实自由,但她玩的像断线的风筝,完全没想过要回皇宫。
半夏有些着急了,“可是,那毕竟是您的根啊。”
根?霁月不禁乐了,她没有根,每一天都是白赚的,开心的活着就好。
“天大地大,在哪里都行,只要开心就好,我对皇宫没有半点眷念,对宫里的那些人没有感情,那不是我的家。”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可沐氏一族是她的家人吗?她可不认!
她有钱,有武功护身,有生意,天南地北任她遨游,干吗回那个无法自由呼吸的地方?
现在的她,就算是皇帝也拿她没办法了。
惹她不高兴,随时弄条船闪人,离的远远的。
她已经不是五年的她,处处受制,现在不需要忍了。
两丫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主子太有主见了,也是很头疼的。
几缕晨曦升起,东边染亮一丝白光,一行人马悄无声息的站在客栈外面。
一身黑衣的南宫寒熙一走出客栈,所有人行了一礼,动作整齐划一。
南宫寒熙无声的挥了挥手,回头看了一眼,眷念而又不舍。
“走吧。”南宫寒熙牵过随从手里的缰绳,翻上马背,身后的人齐齐上马,训练有素。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黑甲卫!
光是这身势就足以吓退一切宵小。
南宫寒熙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世子,世子。”
是半秋,她奔的飞快,手里举着一包热气腾腾的食物,“这是小姐给您做的早点,让您在路上吃。”
南宫寒熙惊喜万分的接过来,是鸡蛋饼?好香啊,“她给我做的?”
“是。”
南宫寒熙的心热热的,眼眶微红,“她人呢?”
半秋笑道,“刚睡下,她睡的不好就容易头痛,要不,我去叫她?”
南宫寒熙心疼的摆了摆手,“不不,让她睡吧,好好的服侍她,有什么事通知我。”
“是。”
“驾。”南宫寒熙双腿夹住马腹,冲进了晨曦中,一行人迅速的跟上,消失在雾水中。
人刚走,刚才南宫寒熙频频回头看的窗子开了,露出一张明媚的小脸,在晨光中美的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