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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春轻声说道,“但是,人没有死,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那倒是,毕竟曾经当过她的手下,本事是有的。霁月果断的下令,“去查一下她的行踪。”
“是。”
南宫寒熙微微皱眉发,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也怀疑是半夏?”
那个背叛霁月的侍女,在他印象中很安静,几乎没有声音。
但胆子特别大,居然敢背叛霁月。
霁月把玩着茶杯,“半夏有很大的嫌疑,她对我的事情知之甚多,而且对皇宫也是熟悉的。”
一听这话,南宫寒熙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仅靠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在天牢下毒,必然有人助她。”
霁月微微颌首,“不错,她有同伙,而且来头不小。”
南宫寒熙郁闷的不行,他只是想跟霁月安静的待一会儿,谈情说爱,单独相处而已。
“真是的,就不能安份些吗?”
霁月轻敲着桌子,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她本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曾经也很痛心,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
南宫寒熙淡淡的说道,“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彻查吧。”
霁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南宫寒熙舍不得离开,“我不能留下来陪你吗?”
后宫本来就不留外男住宿,霁月也不想破例,“不好,赶紧回去吧,明天可以早点来。”
南宫寒熙没有办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我要过来吃早餐,我们一起吃。”
霁月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你可以吃完了再进宫。”
南宫寒熙温柔的看着她,“不要,你要等我过来一起吃,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他想跟霁月一起吃饭,多好啊。
霁月不客气的表示,“我不寂寞。”
南宫寒熙死缠烂打,就是不肯撒手,“可我寂寞啊。”
他抱着霁月不肯放,好想将她带回家啊。
霁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手,“寂寞寂寞就习惯了。”
南宫寒熙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这辈子都习惯不了,等我呀。”
他腻歪了半天,最后被沐霁月推了出去。
南宫寒熙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沐霁月哭笑不得,再不走就要关宫门了。
“怎么?还有事?”
南宫寒熙忽然酸酸的说道,“你让紫衣侯当首辅,那我呢?”
霁月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蒙逼,“什么?”
南宫寒熙一脸的嫉妒,“我也要当大官,而且不能比他小。”
霁月彻底无语了,他到底几岁啊。“你什么都要跟他比,不累吗?”
南宫寒熙自得其乐,兴致盎然,“怎么会累,有竞争才有进步。”
霁月心里一动,“没有比首辅更高的官职了,除非是军机处总理大臣。”
南宫寒熙精神一震,“军机处大臣?那是什么?”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官职!
霁月笑眯眯的解释道,“我打算设立一个军机处,专门负责武官,将文武官员分开,文官由内阁领衔,而武官由军机处管,这样的话,避免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事情发生,不会打仗的文官指挥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打仗,这不是开玩笑吗?”
南宫寒熙深深的看着她,这事有利有弊,但对于君王来说,是好事。
“将文武分化,好高明。”
霁月笑颜如花,甜甜的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继续夸,我爱听。”
南宫寒熙轻捏她的小脸,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心眼多的哟,怪不得个子不高呢。
“我要当军机处总理大臣。”
霁月淡淡的提醒道,“平时军权要交上来的,只有战时,才可能启动。”
南宫寒熙的身体一僵,随即苦笑道,“这一手分权玩的好溜,将兵权拽在皇帝之手,就不怕别人不同意吗?”
霁月霸道的反问,“别人不同意有用吗?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强势的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南宫寒熙的神情很复杂,无法用言语形容。
霁月一扭头就看到他古怪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可以一切照旧的,继续掌控你的百万大军。”
南宫寒熙撇了撇嘴,“顶多是找个人压着我,盯着我,是吗?”
他的话有些不满,但是,很正常啊。
霁月只当没听出来,“你是在宫庭长大的,这些都是你见过,应该不足为奇才对。”
南宫寒熙的心乱了,“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霁月还是很大方的,“慢慢想,不要着急。”
她这是阳谋,愿不愿意跳是他的事,她不勉强。
南宫寒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生气都做不到。
“你呀,整个内阁的心眼加起来,还没有你一个多。”
霁月笑眯眯的夸自己,“心眼多是好事。”
南宫寒熙最后还是离开了,霁月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上,霁月刚起来就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公主,半夏已经离开了那个乞丐窝,不知去向,已经让人继续追查了。”
而且是被人带走的!
霁月并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沉吟了半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来了京城。”
半秋震惊的瞪大眼晴,有些不能接受,“京城?谁帮她来的?”
霁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要问她了,去,让人在京城找,不信找不出来。”
“是。”
霁月忽然想起一事,“半秋,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吴桐?”
半秋的神情一僵,苦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吴桐?如今是刚刚在上的桐皇子。”
那个骄傲而又自卑的男人,消失了。
好遗憾,可这就是人生。
霁月同情的看着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结果搞成这样。
“你如果心里放不下的话,到时我送你跟他一起去守皇陵。”
平淡相守,也是一种幸福。
只要开心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半秋又一次婉拒了,“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守在您身边,何况,我想,他不会想见到我。”
话虽如此,但依旧难掩惆怅之色。
真心喜欢过,又怎么可能不难过。